李扬将木盒托在掌心，慢悠悠道：“用这两把枪，换你腰上那两把旧家伙。”

戴金花像是被火燎到似的按住枪柄：“做梦！这俩老伙计跟我宰了几十个鬼子......”

“它们沾的鬼子汉奸血越多，在我这儿越值钱。”李扬打断她，“况且——”他忽然掀开盒盖，闪电般抽出其中一把勃朗宁，枪口指向三十米外鬼子粮车上的膏药旗。

砰！旗杆应声折断，断裂处平滑如刀切。

戴金花的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作为玩枪的行家，她太清楚这枪的价值：射程远超镜面盒子，后坐力却小得惊人。那声枪响清越如龙吟，分明是枪管里刻了螺旋膛线——这种工艺整个华北都找不出第二家。

“你要拿这宝贝换我的破铜烂铁？”戴金花眯起眼，拇指无意识地摩挲镜面盒子的保险栓，“图什么？”

李扬将勃朗宁放回木盒，翡翠蟠龙在阴影中泛着幽光：“我们想入伙。”

“哈？”戴金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说自己是神仙，现在又要进游击队？当老娘是三岁娃娃？”

“就凭我们刚才宰了三十多个鬼子。”梁小龙突然插话，一脚踢开脚边的日军钢盔，“换你们游击队，得折多少人才能拿下这运输队？”

戴金花脸色阴沉下来。她当然清楚——按原计划至少要牺牲五名队员，而现在除了两个被流弹擦伤的，队伍几乎完好无损。

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李扬突然将木盒往前一推：“枪你先试。”

戴金花的手指在木盒边缘悬停片刻，终究抵不住诱惑。她抓起勃朗宁的瞬间，枪柄完美贴合掌心的弧度，翡翠蟠龙的纹路仿佛在皮肤上游动。当她扣动扳机时，子弹出膛的震动轻如蜂鸣，五十米外的树桩应声炸开木屑。

“好枪......”她喃喃道，眼底燃起炽热的光，却硬生生扭过头把枪放回盒子，“说吧，什么条件？”

“第一，我和小龙加入游击队；第二，你腰间那两把枪归我。”李扬盯着她抽搐的嘴角，“不碰你们的补给，不打听根据地位置，行动听你指挥——只要打鬼子的时候带上我们。”

戴金花攥着木盒的手指发白。游击队的破枪常卡壳，多少弟兄因为哑火死在刺刀下。眼前这两把勃朗宁，足以让她的战力翻倍。可腰间这两把镜面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