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付铮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赵水看着那像被抓的犯人一样挣扎的宁从善,忍不住笑了几声。
寝舍屋后,是一大块平坦空地。
想是付铮当时也看上了这块方便习练的地方,才从金湛湛手里高价抢先拿得。
此刻,宁从善与付铮各自站在空地两边,而赵水等人则靠边排了一排,看着二人。
“是在下疏忽了。”付铮说道,向宁从善轻轻低了下头,又抬眸,“既然已成一队,的确应该让宁星同知晓清楚同伴的实力。”
“噼啪——”
地上忽然响起一声抽打之音,赵水看去,只见一条黑红长鞭被甩开,如蛇般扭转鞭尾。
“你做什么?”宁从善变了脸色,问道。
付铮起手行礼道:“在下付铮,先来领教。”
只见长鞭一挥,便直冲宁从善而去,没有给他丝毫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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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风凌厉,宁从善蓦地一震,多年练武的经验让他身体比脑袋先做出反应,提气退身,扬扇而挡。
谁知对方竟丝毫不讲情面,横身一转,长鞭逼近他的胸前后陡然回转,缠住了他的手腕。
手上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痛感,宁从善稍一卸力,那鞭子随之脱离,往回一扯,竟然将他的铁扇拽向了一边。
“嗖”的一声,赵水眼见铁扇向这边飞来,立即侧过身,一把抓住。
“赵水,给他器刃!”付铮喊道。
猎场之上不可自带器刃,更何况是用惯手的铁扇,只有脱离它,才能试出那宁从善的真正斤两。
赵水顿时懂了付铮的心思,立即将身上的布袋抽出,往宁从善抛去道:“宁星同,接着!”
布袋飞速,宁从善一把接住,掂量着里面的乒乓作响的飞片,瞪向赵水,又转身看了看付铮。
这个人的功夫他在初试的时候见过,没什么特别的,没想到突然出手,竟将他的贴身扇子给抢2走,真是太丢面子了。
“刚刚是我大意了,你若强行比试,休怪我不客气!”他立身说道。
“见教。”
付铮说完,与宁从善四目相对,只一瞬,两人同时跃身而起,向场中冲了过去。
先出手的是那躬身起势的宁从善。
他抛出一枚铁制飞片,身子紧跟而上,在付铮挥鞭击开暗器之时,出手擒拿。
付铮展臂后仰,左腿顺势踢起,逼开他的手臂,又双手撑着地面向后仰翻,避开了他接连而来的两次下地扫腿。手上长鞭跟随付铮落地的动作,被打横一甩,向那靠近的宁从善腰上缠去,刚欲收紧,却被他跃身一跳躲了开。
脚刚落地,耳边便听见风被划破的声音,宁从善不假思索地转身躲开,同时两手抛出,四枚飞片在空中打着旋儿,一齐向后飞去。
然而付铮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飞片扑空,在身后彼此撞击,生出了火花。
掌风逼到跟前,宁从善踉跄着往后退去。
赵水看着二人的比斗,放下了一开始的担心,倚在一旁的松木枝干上,嘴角微微翘起——
这才是付铮的真正水平。
“喂,他们谁厉害啊?”金湛湛凑上来问道。
“很明显。”赵水两手抱胸,回道,“你看那宁从善,出手大多落空,底盘也开始不稳,付铮却招招稳扎稳打,根本没用全力。”
“我看都挺不错的。”
“嗯。”
像付铮这样的武艺,拿苏承恒当对手,才算是旗鼓相当。
金湛湛看了看左右几人,笑道:“这么说,付铮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可能?”
“押注大赚一笔啊!付铮说,可以以两队耗时多久分胜负为注本,别人肯定赌我们很快落败,所以拖得越久,赚的越多。诶,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我们赢了,那不是——”说着,金湛湛两眼老天计算起来,不禁想入非非。
怪不得她这么听付铮差遣呢,原来是被她给“以利诱之”。
赵水点头道:“是啊,若是赢了,你这次考完下山都能自己开家店了。”
金湛湛“嘿嘿”笑起,很快不得不面对现实,憋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