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鳕眼眶微热,连忙上前一步,对着傅柠和谢临川深深一福:“多谢仙长救命之恩!也多谢乡亲们挂念!”
村长连忙保证:“仙长放心,我们一定分得公道,绝不辜负您的心意!”他又搓搓手,恭敬地问:“天这么晚了,仙长若不嫌弃,就在村里歇一夜?只是乡下简陋,粗茶淡饭,怕委屈了二位……”酬劳的事,他还得抓紧准备,说什么也得把人留住。
冯鳕心头一动,这是个机会!
她立刻接口:“村长,让我来招待仙长吧!家里虽没有山珍海味,但做鱼是祖传的手艺。塘里还剩几条品相好的雪鳞鲫,我这就捞来,请仙长尝尝咱们青河坳的鲜味!也算我的一点心意,万望仙长莫要嫌弃!”
“对对对!冯鳕婶子做的鱼那是一绝!”
“仙长有口福了!她家的雪鳞鲫配上她的手艺,保管您吃了忘不了!”
傅柠见这冯鳕言语从容,自有主张,不像寻常农妇,心里也对那“雪鳞鲫”生出几分兴趣。
“好呀!”她爽快应下,“那就劳烦冯婶了。”
冯鳕忙道:“仙长不嫌弃就好!您二位先来我家稍坐一会,我这就去准备!”
傅柠又与村长寒暄几句,便让众人散去。她跟在冯鳕身后,若有所思。
*
冯鳕家。
傅柠环顾小院,几件晾晒的渔网、修补的竹篓随意摆放,透着渔家生活气息。
任务倒计时虽紧迫,傅柠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她并不急于摊牌,有些事,需要契机。
她传音给谢临川,简洁讲明风吟阿雪丢失真名、契约在冯鳕这里的事。
“老师,这名字怎么才能拿回来?关键是那张契约吧?”
“嗯。”谢临川道,“契约是法则的载体。找到它,让主持者冯鳕心甘情愿焚毁,契约之力自解,名字便会回归本源。”
“那契约烧了,她会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