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饿了大半天,也不讲究什么排场,就在路口一个卖羊汤的馆子坐着吃,司乡一口气喝了两碗汤才算安抚住了五脏庙。
“吃饱的感觉真好。”司乡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谈夜声吃相斯文多了,他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着汤,半碗喝完才去掰饼吃,直到吃到了八分饱才放下。
“谈公子,要不要再来一点?”司乡觉得他吃得不多,“你们习武之人,吃这点不够的吧?”
谈夜声:“差不多了,等下如果饿了再说吧。”他瞄了眼那桌上空出来的三个汤碗,笑了,“看样子你也有胃口好的时候。”
那是肯定的嘛,毕竟昨天吃得全吐了,今天早上也吃不太下。
“您别笑话我。”司乡难得吃这么多,“其实我平时吃不了这么多的。”
她不想因为偶尔多吃了一些被当成饭桶。
“能吃不是坏事。”谈夜声笑起来,“你还是长个子的年纪,就是得多吃才好。”
这话怎么听着有种谈妈妈的感觉?
司乡咧了咧嘴角,“我记住了。对了,我这边的事办完了,明天去办您的事吗?你要不要歇一歇?”
舟车劳顿,他只怕也累了。
“当然——不歇。”谈夜声没那么娇弱,“我们时间其实不轻松,你要在十天后过来运货,那我就得在十天内至少看三家铺子。”
还得抽空去看看这边的工厂那些,这是兰特给小司的任务。
司乡算了一下时间确实紧,有些不好意思,“让你按着我的时间来……”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不如告诉我为什么要从运费上扣一部分出来,是丹尼尔要求的吗?”谈夜声想知道这个,“又为什么不吃吴一尺的饭?”
司乡:“运费那块丹尼尔没要求,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
“货期这个事情我们其实并没有那么急,不然我也不能说可以去其他地方。”司乡解释原因,“本来是可以直接放宽的。”
“但是如果无条件的放宽了,我怕吴一尺觉得以后都能随便敷衍我们。”
“三成的运费是他可以负担的,既让他出些钱,也不至于叫他在这一单上挣不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