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阙带兵围剿,士兵们借着这实战演练,也练熟了阵型与配合,没用几天的功夫便将匪徒一网打尽。
从匪窝里搜出的金银财物、粮食布匹,千阙分文未取,全部分给了手下的士兵。
“弟兄们辛苦,这些便是你们应得的奖赏!”
他声音洪亮,借着“大喇叭”特性传遍军营,士兵们领了财物,一个个喜上眉梢,士气也越发高涨。
晓行夜宿,走了一个多月,三千禁军终于抵达江南西路的洪州,与忠信伯王阳率领的两千禁军顺利汇合。
千阙初见王阳,便觉得这人瞧着实在,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微胖,面容憨厚,脸上带着几分风霜之色,见了千阙,脸上立刻堆起诚恳的笑意。
千阙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去白鹿洞书院进学前,顾堰开曾交给他一封书信,
嘱咐他若是在书院待得不自在,便把信交给正在南方剿匪的忠信伯王阳,让王阳安排他进禁军混些军功。
只是那时他在书院里过得惬意,身边有四个女子相伴,日子过得如诗如画,哪里有半分投军的心思?
那封信早就被他压在了箱底,没想到今日竟会以这样的方式与王阳见面。
寒暄过后,千阙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行程,光是赶到洪州就用了近两个月,接下来还要率兵在南方各处平叛,少说也得大半年才能完事。
这般看来,怕是赶不上华兰分娩的时候回汴京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将这点牵挂压在心底,眼下平叛才是头等大事。
两军汇合后,王阳倒是十分干脆,直接便将兵权交了出来,对千阙言听计从,丝毫没有看不起此时尚未过二十岁的千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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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清楚,自己奉旨带着两千禁军南下剿匪,结果匪没剿干净,反倒逼出了一股叛军,如今局面早已不是他能掌控的。
千阙此番前来,就是替他收拾这烂摊子的,自己唯有乖乖配合,才能少出些差错。
见他识趣,千阙也不多客套,当下便接管了两军指挥权,开始部署接下来的平叛事宜。
听完王阳对那股叛军的分析,千阙端坐在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眉头也渐渐蹙起。
这群所谓的“叛军”,在他看来,倒更像是一群毫无章法、只知烧杀抢掠的流匪。
这伙人滑不溜丢,最难对付的便是他们根本没有大本营。
今日在这里劫掠,明日便窜到别的地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全无规律可言。
王阳麾下的禁军虽精锐,却总被牵着鼻子走,往往是地方官员的求救文书刚送到他案头,
他火急火燎地带兵赶过去,那伙叛军早已将能抢的搜刮一空,像泥鳅一样滑没了影。
别说正面交锋,王阳连叛军的尾气都吃不到,啊不,这时候还没有尾气呢,应该说王阳连叛军的尾巴都看不到。
说他们是叛军,不过是因为洪州的知州和通判,在任上被这伙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