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逐寒,什么才是对卿卿最好的呢?”
沈逐寒没有说,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从远古至今,最优秀最聪明的雌性都在做什么?
帝都那群最伪善、最功利、最虚伪、最让他厌恶、感到棘手,同时也是活得最肆意、最张狂、最嚣张的雌性在做什么呢?
他厌恶这样的雌性,可是他能让自己的小阿卿活成和帝都雌性截然相反的模样吗?
他舍不得。
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的未来不依靠任何人,希望她走的足够远,也足够高。
哪怕有一天他不在了,不再能保护自己的雌性,他的小雌性也会骄傲地活着。
“前几天钟景行和我聊过这些。”
这些道理他们都清楚,只是……萧岑现在难以接受,钟景行想到了却舍不得这么做,只有沈逐寒,像是一柄利刃刺穿了卿卿的心。
沈逐寒,“她不该由着性子来,不能遇到什么事都想到苏凌霜,这会让她丧失判断力。”
萧岑冲着房门努努嘴,让这人进去说。
沈逐寒没动,冰雪一样的眸中清晰写着,你不和我一起去?
萧岑:他想唱红脸。
可惜,沈逐寒这个混账不会允许。
沉闷的敲门声。
苏若卿躺在床上翻身卷着被子,蒙着头,累的不想起来。
沈逐寒打开了门,“阿卿,你不能逃避。”
他语气罕见重了些。
平心而论,相比他在外面办公时的语气,这已经是刻意放柔的了。
苏若卿掀开了被子,她衣衫整齐,发丝凌乱,眼中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
眼睛到太阳穴,再到耳朵,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精神空间中的火苗在海面上熊熊燃烧,试图烧干精神空间内的煞气。
但是煞气和海水混合在一起,这种内部自净却不可避免地烧了一部分的海水。
精神力损失得更多,苏若卿的头更疼了。
她本能般伸出了手,带着鼻音地道,“阿岑,我疼。”
沈逐寒想好的谈话,显然是不可能进行下去了。
萧岑越过他,坐在床边熟练地抱住了苏若卿,“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