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琳达博士，李云霄看着那台所谓的“分析仪”，撇了撇嘴。让王富贵意念里里外外扫描了八百遍，确认没有明显的监控装置后，才将其接入了实验室的独立网络（与互联网物理隔离）。

开机一试，发现这玩意儿虽然老旧，功能却意外地强大，不仅能探测多种形式的能量波动，还能进行一定程度的频谱分析和干扰模拟，正好可以用来辅助他研究“璜波”和测试空间模型的稳定性。

GSDI这手“废物利用”，倒是真给了他一点惊喜。

他正准备继续研究雾霾采样器，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赤脚医生”发来的加密信息。

【赤脚医生】：“专员阁下，最新情况！我们根据您的提示，重点排查了无效病例，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在发病前接触过来自东南亚某地的特定批次‘保健矿泉水’！我们怀疑咒源可能就藏在那个水源地！但我们的人在那里遭到了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的袭击！对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不像普通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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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矿泉水？咒源藏在水源里？这倒是血魂咒印扩散的经典方式之一！

【疑难杂症专员】：“水源地坐标？袭击者使用的装备和能力有何特征？”

【赤脚医生】：“坐标稍后发您（最高加密）。袭击者使用的是制式突击步枪，但配合极其默契，战术动作远超普通军队，而且…他们似乎对我们的异能有一定抗性！精神冲击效果很差！”

对异能有抗性？李云霄眉头紧锁。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叛军“净化军团”的风格？他们在这个世界也有活动？还是说，这个世界的某些组织，也掌握了类似的技术？

【疑难杂症专员】：“此事恐涉及深层势力，务必小心。新一批符箓已在准备中，不日即可送达。优先保证自身安全。”

结束通讯，李云霄心情沉重。情况越来越复杂了。血魂咒印、疑似叛军的武装力量、全球超能组织的躁动…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场更大的风暴。

他需要更快地提升实力，更需要尽快打通那条“两界微形物流通道”！

就在这时，王富贵意念兴奋地提示：“吸溜！大佬！空间模型有突破了！瓦算出了一个理论上可行的‘裂隙捕捉与稳定’算法！虽然能量需求还是很大，但至少不是完全没戏了！另外，挖坟也有进展！又找到一点关于‘摇篮’和‘清理’的碎片，好像还提到了‘试验场’和‘筛选’…”

试验场？筛选？李云霄心中那股不安感越发强烈。

他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又看了看正在高效运转的雾霾采样器。

或许，答案和出路，都藏在这浑浊的空气里。

他必须加快速度了。

几天后，李云霄带着初步改造好的雾霾采样器，来到了大学城最高的教学楼天台——这是周老太帮他申请的“官方采样点”。

他正准备开始采集样本，天台的另一侧，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却戴着夸张耳机、身上隐隐有能量波动的年轻人，正一边对着手机手舞足蹈，一边将一个包裹粗暴地塞进无人机货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