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学的东西?” 王伯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门,“以前,你爹妈就是这么教你……”
“别拿我爹妈说事!” 李晓聪突然暴喝,打翻了桌上的搪瓷缸。清水泼在王伯的布鞋上,洇湿了千层底的针脚。那针脚,是王婶一针一线纳进去的,承载着一家人的温暖,此刻却被李晓聪无情地破坏。
王婶举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团:“好好说话,别……”
“让他说!” 王伯甩开老伴的手,烟袋锅子重重砸在八仙桌上,震得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我倒要听听,你打算怎么糟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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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聪抓起书包,转身时撞翻了椅子。木椅倒地的声响惊动了隔壁的刘婶,她扒着墙头张望:“又闹啥呢?这天天……”
“要你管!” 李晓聪捡起地上的弹珠,冲着墙头狠狠砸去。玻璃弹珠擦着刘婶的发髻飞过,落在隔壁院子的鸡窝里,惊得老母鸡咯咯乱叫。这一砸,不仅吓坏了刘婶,也让王伯和王婶的心凉了半截。
接下来的日子,冷战愈演愈烈。李晓聪开始故意在饭点不回家,和村里的野孩子混到月亮爬上树梢。村里的夜晚,蛙声一片,月光洒在乡间小路上,他却在昏暗的角落里,做着让王伯王婶担心的事。有次他浑身酒气地回来 —— 其实只是偷喝了供销社的杨梅酒,却把王婶吓得直掉眼泪。王伯抄起柳条追到村口,却在看见孩子胳膊上被荆棘划破的伤口时,手僵在半空。那一瞬间,愤怒被心疼取代,他多想冲过去给孩子包扎伤口,可倔强的孩子却一把推开了他。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清平村,给村子披上一层金色的纱。李晓聪又要溜出门,被王伯堵在院门口。老人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是学校寄来的成绩单。
“数学 23 分,语文 17 分。” 王伯的声音像秋天的落叶,充满了失望和无奈,“你爹妈在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