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有漏网之鱼。” 十三用纯阳血在陶罐上画了个破煞符,符纸燃烧的瞬间,罐口喷出股黑气,里面的煞虫卵全部被烧成灰烬。随着陶罐破裂,分劫碑上代表河湾的光点彻底熄灭,滩涂地的煞气明显减弱,芦苇荡的风声也变得清爽起来。
与此同时,村西的晒谷场正上演着另一场较量。马老栓将最后一把镇魂草撒在纸人堆里,黑狗血混着草叶在地上画出个圈,圈里的十几个喜煞纸人顿时动弹不得,纸衣在青光中渐渐褪色:“让你们再害人!老祖宗传的法子治不了你们才怪!”
旁边的土地庙前,赵族长带着三个老人正在布七星阵。七根桃木桩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插在地上,桩顶贴着黄符,符纸在风中连成弧线,将庙门的煞气牢牢锁在里面:“再加把劲!这庙底下的替身点连着地脉,必须用阵眼钉死煞气!”
老人往桩顶浇了碗纯阳血,桃木桩突然剧烈震动,庙门内传出 “哐当” 声,像是有东西在撞击门板。赵族长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指向庙内神台:“在神台底下!快用撬棍!”
四个老人合力撬开神台石板,下面果然埋着个穿喜服的纸人,纸人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青铜镜碎片,正是镇劫镜的残片,碎片上的青光正往纸人身上输送煞气。赵族长立刻将替劫符贴在碎片上,金光与青光碰撞,碎片瞬间碎裂,纸人也随之瘫软成一堆废纸。
“搞定一个!” 赵族长抹了把汗,往分劫碑的方向望了望,“还有六个点,得抓紧时间,煞气流动得越来越快了。”
村西的密林中,虎娃正跟着胡仙幼崽在追一只逃脱的喜煞。这纸人比其他的更灵活,在树间跳跃如飞,红绸般的发丝不断甩出煞气,试图阻拦追兵。胡仙幼崽九条尾巴展开成护道符,淡蓝色的狐火在林间划出轨迹,将煞气烧得滋滋作响:“这边!它往磨坊方向跑了!”
虎娃握紧木剑,剑身上的护道符金光闪闪,他顺着狐火标记的路线追去,发现地面的草叶都染上了淡淡的黑气,形成条清晰的轨迹:“胡仙,用狐火把这些煞气轨迹标记出来!等下十三叔他们好顺着找替身点!”
胡仙幼崽立刻会意,每追出一段就喷出小团狐火,将黑气轨迹烧成白色的印记。追到磨坊附近时,喜煞突然钻进磨坊消失不见,虎娃刚要跟进去,就看到王大胆扛着猎刀从磨坊后绕出来,纯阳血在刀身燃烧:“虎娃娃别靠近!这磨坊的替身点煞气邪乎得很!”
王大胆往磨坊门口泼了桶黑狗血,里面立刻传出纸人撕裂的声响:“刚才老子刚挖开石磨,就冒出七八只喜煞,看这轨迹是想往西北的替身点汇合!” 男人用猎刀指着地上的黑气印记,“正好顺着这些印记一锅端了!”
虎娃把狐火标记的轨迹图递给王大胆:“胡仙说这些煞气都往乱葬岗方向流,好像在回补主阵眼。” 少年往磨坊里望了望,“里面的替身点是不是埋得很深?胡仙说它闻到了坟头土的味道。”
“可不是嘛!” 王大胆踹了脚石磨,“这石磨底下挖了三尺深,埋着个大纸人,身上绑着七根红线,每根都连着不同方向,肯定是用来分流煞气的。” 男人往磨坊里扔了把糯米,“老子已经用纯阳血封了它的煞气,等下回去叫人来彻底挖掉。”
太阳升到头顶时,九个替身点已有六个被破除。十三在河湾处理完最后一个点,正往乱葬岗汇合,分劫碑上的光点只剩三个还在闪烁,都集中在西北方向的废弃窑厂附近。他刚走到半路,就看到虎娃和胡仙幼崽跑过来,少年手里举着张画满狐火印记的地图:“十三叔!西北的煞气轨迹好奇怪!都绕着窑厂打圈!”
十三接过地图,分劫碑的红光立刻与狐火印记产生共鸣,轨迹图上的黑气突然汇聚成个清晰的九宫格,每个格子的交点都对应着一个替身点,而废弃窑厂正好在九宫格的中心:“原来如此!这九个替身点不是孤立的,是九煞锁魂阵的九个阵脚!” 他往窑厂方向看了看,“最后三个点肯定在窑厂里面,那里才是煞气回补的真正枢纽。”
这时陈老栓和赵族长也赶了过来,老人手里的替劫符还在发烫:“村口的七星阵稳住了,村民们都醒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迷糊。” 陈老栓往地图上的窑厂指,“老族长说那窑厂几十年前烧死过不少人,阴气重得很,怕是被当成养煞的好地方了。”
赵族长点点头,罗盘在掌心微微颤动:“罗盘指针到这儿就不动了,说明窑厂底下有大东西镇着煞气,很可能是……” 老人顿了顿,声音凝重,“很可能是镇劫镜的另一块残片,不然煞气不会这么集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王大胆扛着猎刀从后面赶上来,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他娘的磨坊的替身点处理完了!听虎娃说最后三个在窑厂?正好老子憋着股劲没处使!” 男人往窑厂方向啐了口唾沫,“管它什么残片煞气,劈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