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等赵亮反应过来，烟雾散开了，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他依旧维持着跪叩的姿势。

“山神离开了，山里冤魂不散，怨气过重，普通人不宜多待，我们还是下山吧。”秦爻搓了搓手臂，其实只是太冷了。

“秦嫂子，我真的看到山神了，山神让我去创造一个所求的世界，我真的行吗？我祈求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再无洗婴恶习。”

赵亮激动到双手都在颤抖，藏在山上的那些女娃总不能一辈子无名无姓躲在山里，他的父母已经过世，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原本他不敢想的事情，被山神提点过后，再也没有了顾虑和胆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算豁出命去，他也要去拼上一拼。

赵亮突然朝着秦爻跪了下去，秦爻不解地看着他。

“赵亮兄弟，你这是何意？”

“秦嫂子，就算杀光欢喜村的村民，也救不了山上的女娃。”

赵亮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既然要救，我们应该救全天下的女子。”

秦爻总算明白系统的用意了，今晚这一出，其实是她和系统设计好的，山神也是系统搞出来的虚影，就是为了让赵亮相信山神的存在。

同时，系统告诉秦爻，想要完成任务，赵亮是关键人物，他孑然一身，没有牵挂，热血正义，而且不会叛变。

秦爻一开始并不同意，既然要让一个人去做这一把刀，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女人？

女人更懂活在这个时代的艰难。

可系统告诉秦爻，正因为这个时代的女人活得艰难，她们很难迅速成为一把刀，她们已经被生活磋磨成了一块随意揉搓的橡皮，她们需要一些时间。

哪怕今天只是获得一点小小的进步，对于这个时代，这一步，也是巨大的一步。

“秦嫂子，如今天下四分五裂，诸侯争霸，皇朝昏聩，天灾频发，民不聊生，这些年，住在山上的女娃们也学了一些防身功夫，我相信只要给她们一个下山的机会，她们一定会为自己挣出一条康庄大道。”

秦爻盯着赵亮看了许久，虽然他的眼睛里面有野心，却很坦荡，何况系统告诉她，赵亮可用，思索一番后，秦爻朝他微微点头。

“你说的没错，救一个人也是救，杀一个人也是杀，既然要救，那就得救全天下的女子和所有的苦命百姓，既然要杀，就应该杀光所有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