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中府衙,赵安堂阴沉着脸坐在书房翻看着他所管辖的几个县传来的消息。
“废物,都是废物。”
气急败坏的声音伴随着瓷器落地发成的清脆声。
“陇县那边呢?”
弓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护卫颤声回禀道:“陇县的那位一天除了开荒,就是上山种树。”
赵安堂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轻笑。
堂堂亲王世子,未来的王爷,一天干着下贱的活,主要人家还干的不亦乐乎。
护卫还想起刚刚收到的消息,急忙又说道:“大人,刚刚我们的人来消息,说隆昌县的王县令从陇县那位手中得来了一批粮种,大刀阔斧的准备在隆昌县种植。”
“真是物以类聚,以为攀上高枝了,谁不知道那位世子是被发配到陇县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王县令的算盘算是打错了。”
赵安堂看不上皇甫锦棠这位世子,更加看不上想攀上皇甫锦棠的王县令。
这段时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两起盗窃,将他们这五年的心血付诸一空,找不见凶手,也找不见丢失的东西,他窝了肚子的火。
“扩大范围找,每个县留下一两个人盯着就行了,将其他人手调回来,往东往南边找。”
在赵安堂的怒吼下,护卫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
赵安堂难免又想起了除夕夜在他知府府中被杀的独眼龙,他怀疑过很多人,但后续都平稳着呢,为了一个死去的狗,没必要大张旗鼓的调查,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论市侩传闻,这些正经的护卫比不上混惯了三教九流的独眼龙啊。
独眼龙不仅是他放在陇县盯梢西北军的人,还是掌控边关动静和敛财的,那些贱民虽然穷,但是一厘一毫积攒下来也是一笔进项啊。
在赵安堂想念独眼龙的时候,皇甫锦棠的荒地快开垦完了。
战北辰还派士兵从军中送来了一批他们沤好的肥料,那些开荒的士兵帮忙将肥料撒进来土壤里,又将田地弄平整。
其他春田已经种完过了半个月了,她这些田地现在该种植什么比较好呢?
皇甫锦棠又一头扎进了燕一带回来的那些物资里面了。
“主子,你想找什么,我们帮你找。”燕一看见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他家主子都规整过的,今天又开始翻找,肯定再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皇甫锦棠一头扎进库房,头也不抬的回道:“我找找看,有没有现在适合种植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