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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刘骏正盯着几个新兵操练长矛突刺的基本动作,营门守卫快步跑来:
“侯爷,营外有人求见,自称刘备,关羽,张飞。”
刘骏动作一顿。
终于来了,几人上表离京的事,他早已听说,本来还想着迟点去送行,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来与自己辞行。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迎了出去。
营门外,刘备三兄弟牵着马站着。
刘备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关羽面沉如水,张飞环眼打量着营寨。
“玄德公,云长兄,翼德兄。”
刘骏抱拳,引人入营。
寻地落座,上茶水后,刘骏道:“听闻三位即将离京,今日可是来辞行?”
刘备微微点头:“正是,此间事了,备已上书陛下请离。”
言罢,他张口欲言,思索一二又将话吞回。
最终,刘备移开目光,看向校场上那些喊着号子、动作生涩的新兵,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仲远,”他略一踌躇,温和道,“听闻你闭门不出,每日勤于练兵,备心甚慰。”
刘备顿了顿,斟酌着词句:
“只是贤弟练兵之法,闻所未闻。强令士卒识文断字,苛求整齐美观,疏于战阵杀伐之道,恐有舍本逐末之嫌。兵者,凶器也,当以勇力为先,以战阵为本。贤弟如此,恐失正道,徒耗心力啊。”
张飞在一旁忍不住瓮声瓮气地哼道:“就是,练个鸟的字。能认得军旗号令就顶天了。有这功夫,不如多砍几刀实在。”
关羽虽未开口评价,但丹凤眼扫过那些写着简体字的木板,眼神里的不以为然清晰可见。
刘骏看着刘备那张写满“为你好”的脸,心底不以为然。
他掸了掸衣袖上的灰,笑着回怼:
“玄德公此言差矣。练兵之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刘备脸色僵住。
白猫黑猫?这能是一回事?我看你这就是条烂猫。
他完全没料到刘骏会如此自信,他当真以为自己练兵有方?
刘备哭笑不得,临走好意提醒你一句,你还不服气?
关羽的卧蚕眉悄然一扬,抚须摇头。
张飞环眼一瞪,哈哈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