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的守军,被弩箭压制得连露头都不敢。
“妈的,淮安疯了,铁箭不要钱的吗?”吴司马简直憋屈到极点。天底下,有谁这么打仗的,不讲武德。
可怜的古代人第一次被火力覆盖的恐惧所支配。
与此同时,西门方向传来震天的欢呼和喊杀声。
淮安水军已经成功突破水关,登岸的士兵正沿着街道,狠狠捅向西门守军的侧后。
小主,
“城破了。淮安军进城了。”不知是谁绝望地嘶喊了一声。
这声喊叫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西门城头的守军,最后一丝抵抗意志彻底崩溃。
“逃啊。”
“快跑。”
兵败如山倒。吴司马连砍两个溃兵都止不住颓势,只能被乱军裹挟着向后溃退。
城门洞里的士兵早已丢下武器,争相逃命。
轰。
巨大的冲车在士兵们疯狂的推动下,狠狠撞上西门。
咚。咚。咚。
城门在剧烈的撞击下呻吟、变形。
“顶住,给我顶……”吴司马的嘶吼被淹没在撞击声和溃兵的哭喊中。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和无数木屑的飞溅,厚重的西门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向内倒塌。
“杀——。”
城外,淮安步军爆发出震天怒吼。
玄甲洪流顺着倒塌的城门,汹涌灌入广陵城。
广陵太守府。
赵昱昨夜宿醉未醒,就被亲兵连拖带拽从美妾的床上拉起来,胡乱套上官袍。
他睡眼惺忪,被架到府衙大堂。堂下早已跪满了惊慌失措的官吏和哭嚎的富户。
“府君,府君。大事不好,淮安刘骏反了。他的水军破了西门水关。步军正在猛攻西门。眼看就要破城了啊。”
郡丞的声音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什么。”赵昱的酒醒了大半,脸色惨白如纸,“刘……刘仲远?他……他怎敢?本官……本官乃朝廷命官。他……他这是造反,造反。”
他色厉内荏地咆哮着,身体却筛糠般抖了起来。
“府君,快拿主意吧,是战是……”功曹的话还没说完。
轰。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仿佛就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