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画拳头攥紧，指甲掐进掌心：“谁敢动你朋友？”
柯小凡眼神冷下来，眸中寒光一闪，仿佛冰湖裂开一道深渊。
“刘黑子？”秦胜男皱眉，“西南三省最大的地下赌场老板，涉毒、绑票、强拆，黑白通吃。这种人早该查了，怎么没人管？”
“保护伞太硬。”柯小凡冷笑，“公安系统里有他的人，法院也有，甚至还有人在上面替他压案。普通人报警？只会被当成疯子赶出来。”
他站起身，声音低沉却坚定：“但现在，轮不到他们说了算。”
话音未落，他人已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出现在西南某废弃矿区深处。
这里曾是一座铜矿，二十年前因塌方关闭，如今荒草丛生，铁轨锈蚀。而在地底三百米处，隐藏着一座庞大的地下仓库，钢筋混凝土结构，配有防爆门和监控系统，宛如一座私人监狱。
柯小凡站在外墙外，抬手一掌推出。
轰！
整面厚达半米的合金墙炸成粉末，烟尘冲天而起，十几个打手倒飞出去，全部晕死过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他大步走进去，穿过昏暗走廊，两侧铁门紧闭，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和呻吟。他在最里面一间看到五个被绑的人——李新夫妇和三个孩子，缩在角落，瘦了一圈，脸上全是伤痕，衣服破烂不堪。
“李哥。”柯小凡蹲下解开绳子，动作轻柔，“没事了。”
李新抬头，看清是他，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哽咽道：“你还真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忘了我……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回……”
“我去了个没法联络的地方。”柯小凡拍他肩膀，“但现在回来了。走，回家。”
刚扶起人，外面传来警笛声。
十几辆黑色越野车包围现场，车上冲下上百名持枪壮汉，领头的是个光头胖子，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腰间别着手枪和匕首，正是刘黑子。
“哪来的傻逼破坏老子生意？”刘黑子狞笑，“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柯小凡点头，语气平静，“你不就是靠贩小孩、卖假药、抢民房活下来的废物吗？你手下去年拐走七个孩子，三个至今下落不明；你在云南设局骗农民签‘自愿拆迁书’，火烧人家祖宅；你还往助学基金里掺假账，卷走两千多万……你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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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子暴怒：“给我打死他！”
枪声响起，子弹如雨。
柯小凡动都没动，一层无形屏障挡住所有子弹，弹头撞上空气般的薄膜，纷纷坠地。
他抬起右手，指尖凝聚一点雷光，紫芒闪烁，天地骤然变色。
“你说你有后台？”他声音平静，“那你问问天上，它听谁的。”
话音落下，乌云瞬间聚拢，方圆十里陷入黑暗，九道紫雷从天而降，精准劈在每一辆车上。
爆炸声此起彼伏，火焰冲天，浓烟滚滚。那些持枪壮汉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气浪掀飞，砸进废墟。
刘黑子吓得跪在地上，裤裆湿透：“别杀我！我可以交钱！我有账本！我知道谁收了我的保护费！名单都在U盘里！”
柯小凡走到他面前，蹲下，目光如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刘黑子哆嗦着问。
“第一，我让你活着出去，明天新闻就会播‘黑帮覆灭，主犯被捕’。你的供述会被公开，牵连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第二，我把你留在这里，让雷再劈一遍，骨头都不剩。”
刘黑子全身发抖：“我……我选第一个……我都交代……求您别杀我……”
柯小凡拿出一块玉简：“把你知道的所有事，全部录进去。资金流向、行贿名单、非法拘禁记录、毒品交易路线……一个都不能漏。”
半小时后，玉简装满数据。
他转身看向李新一家，轻声说：“安全了。”
回到基地已是深夜。
众人等在指挥室，见他回来立刻围上来。
“人救出来了？”陈浅宁问，眼中满是担忧。
“嗯。”他把玉简放在桌上，“不但救出来了，还拿到了东西。”
秦胜男接过玉简输入系统，屏幕上立刻弹出大量文件：资金流向图、行贿名单（涉及三十多名官员）、非法拘禁记录（共一百七十三人）、毒品交易路线（贯穿六省）、人口贩卖网络（跨境三条线）……
“这些资料够掀翻半个西南官场。”她语气凝重。
柯小凡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面：“现在问题来了——这事，咱们报不报？”
宋星画冷笑：“当然报！这种人渣不铲除，老百姓怎么活？难道等着他们把下一个李新关进地窖？”
“可一旦上报，就意味着我们要插手世俗权力。”洛梦宣提醒，声音柔和却不容忽视，“你之前不是说要低调吗？鸿蒙世界才是归宿，我们不该轻易暴露。”
“以前是以前。”他目光扫过众人，“李新是我朋友，他都能被人关一个月没人管，别人呢？有多少人喊救命却没人听见？有多少家庭因为一场骗局倾家荡产？又有多少孩子被拐卖后永远回不了家？”
他站起身，走到屏幕前，指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这只是刘黑子一个团伙。但我刚才顺藤摸瓜，发现全国类似组织至少三百个，控制赌场、网贷、拆迁、校园贷、裸贷、器官买卖、儿童拐卖……”
“我们不动手，谁动手？”
白玉霜第一次主动开口，声音清冷如雪：“我跟你一起。”
李君瑶紧随其后：“算我一个。”
接着是游以初、云飘雪、莫琳娜、苏菲亚……一个个站了出来。
柯小凡看着她们，笑了：“行，那就干票大的。”
他拿起通讯符，拨通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接通瞬间，传来低沉的声音：“柯小凡？这个号好久没响过了，出什么事？”
“大长老。”柯小凡语气平静，“我这儿有点材料，您可能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