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抓起骨笛,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笛管里塞满了细小的骨殖,是用孩童的指骨磨成的,怨气重得惊人。
“这些青铜器认主。”他突然想起玄老的记载,“汉墓主人是位乐官,生前爱吹笛,这些青铜器能跟着笛声起舞。”
他将骨笛扔给疯和尚:“用镇魂草汁洗干净,吹支安魂曲。”
疯和尚接过骨笛,跑到展厅中央,用清水冲洗干净,凑到嘴边吹起来。笛声悠扬,带着镇魂草的清冽,那些乱窜的青铜器果然慢了下来,鼎耳不再作响,爵杯里的黑气渐渐散去。
陈默趁机在每件青铜器上贴上新画的镇骨符,金光闪过,黑气彻底消失,青铜器恢复了原状,安安静静地立在展柜里。
处理完博物馆的事,天色已经暗了。雪还在下,路灯下的雪片像无数只白蝴蝶。王馆长非要留他们吃饭,被陈默婉拒了——素面馆的骨汤面还在等着呢。
回铺子的路上,苏清月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天空:“你看。”
只见昆仑山脉的方向,有颗绿色的流星划过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像支燃烧的骨哨。
“是守陵人的信号。”陈默的骨纹印记轻轻发烫,“石老说过,这是‘聚骨令’,只有发现重大线索时才会点燃。”
疯和尚摸出骨哨吹了声,声音在雪夜里传得很远:“看来陨骨谷的乐谱不简单,说不定藏着骨帝陵寝的最后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