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们去城里科技馆的那天,天空蓝得像块没被触碰过的玻璃。
校车刚驶进市区,孩子们就扒着车窗惊呼——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映着流动的云,像把黑风谷的天空裁了片贴在上面。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楼顶的广告牌:“快看!那上面有星星草!”
果然,块巨大的LED屏上正播放着黑风谷的宣传片,成片的星星草在风中摇曳,火狐的身影一闪而过。周明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这些会发光的草,是自然的馈赠,也是守护的见证……”
“是周明哥哥!”阿念拍着车窗,屏幕里的周明正举着星星草标本,给镜头展示花瓣上的星图纹路,“他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城里人听啦。”
科技馆里,孩子们最着迷的是那台巨大的天文望远镜。当镜头对准猎户座时,屏幕上的星图突然和他们书包里星星草花瓣的纹路重合了——腰带三星连成的直线,正好落在花瓣脉络的节点上。
“太神奇了!”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忍不住伸手去摸屏幕,“就像草叶把星星的样子记下来了。”
林羽看着这一幕,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手绘星图,突然明白所谓“星轨如绳”,从来不是指天空的轨迹,而是那些把星光、草叶、人心连在一起的羁绊。他掏出手机,给周明发了张照片:屏幕上的猎户座和花瓣纹路重叠的瞬间,像幅跨越天地的拼图。
周明很快回复:“这是苏老师的主意,她联系了科技馆,把星星草的纹路数据输进了星图系统。她说,要让孩子们知道,抬头看到的星空,和脚下踩着的草,本就是一家人。”
中午在科技馆的草坪上野餐时,阿念发现城里孩子的书包上,都别着片塑料做的星星草徽章。“这是学校发的,”一个扎马尾的女孩骄傲地说,“老师说黑风谷的星星草是勇敢的草,能教会我们不怕黑。”
阿念把带来的真花瓣分给大家,花瓣上的光粒沾在徽章上,竟让塑料徽章也泛起了淡淡的光。“它们活过来了!”孩子们惊呼着把徽章凑在一起,光粒在徽章间跳跃,像在传递秘密。
返程时,校车的后备箱里塞满了城里孩子送的礼物:画满星空的笔记本,能投影星图的手电筒,还有本厚厚的《天文大百科》,扉页上写着:“送给黑风谷的小伙伴,让我们一起数星星。”
车驶过山脊时,林羽发现路边新立了块牌子,上面画着幅巨大的星图,把黑风谷和城市用虚线连在一起,虚线旁写着:“光,从来不会被距离挡住。”牌子下,火狐正叼着片城里孩子送的荧光贴纸,往星星草上贴,贴纸的光和草叶的光融在一起,亮得像颗小太阳。
阿念趴在车窗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城市灯光,突然说:“城里的星星没有山里亮,但城里的人,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