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邵明珠好奇地问。
“你就说,”刘念忍着笑,学着邵明珠上次描述李云龙时的语气,“文工团的小刘问他好!让他好好养伤,别总惦记着喝酒!等伤好了,再来听我们唱歌!我们给他唱新学的《团结就是力量》!”
邵明珠被她的模仿逗得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好!这话我一定带到!保证原封不动!团长听了准保乐开花!”
又聊了一会儿,眼看下午排练的时间快到了,刘念不得不回去了。
“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到了徐州记得……如果可以的话,给我捎个信儿。”刘念看着邵明珠,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叮嘱。
“放心吧!一安顿下来,我就想办法给你写信!”邵明珠郑重保证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太累着。”
“嗯!”刘念用力点点头,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向宿舍楼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朝他挥了挥手。
邵明珠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心里充满了离别的淡淡惆怅,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徐州之行的期待和对重逢的期盼。他握了握口袋里那张被退回的钞票,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转身大步向作战科走去。他得抓紧时间,好好准备给三野首长们的“大课”了!
出发那天,天刚蒙蒙亮,邵明珠就背着整理好的行囊,准时来到了军部大院门口集合。政委赵刚已经在那里了,身边还跟着两名挎着冲锋枪、神情警惕的警卫员。不远处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政委!”邵明珠快步上前,立正敬礼。
赵刚看了看手表,点点头:“嗯,很准时。走吧,车已经准备好了,送我们去前门火车站。”
几人上了车,吉普车发动,驶出军部大院,朝着前门方向开去。清晨的北平街头,行人还不多,只有一些早起谋生的小贩和赶着去上工的工人。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但天色已经渐渐明亮起来。
到了前门火车站,这里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站台上人来人往,但更多的是穿着军装的军人,以及堆积如山的木箱、麻袋等军用物资。空气中弥漫着煤烟、机油和汗水混合的特殊气味。火车头的汽笛声不时响起,喷出白色的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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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带着邵明珠和警卫员,没有走向普通的客运站台,而是径直走向了车站后方一个相对僻静、警戒森严的货运区域。这里停靠着一列看起来格外不同的火车——车头是黑色的蒸汽机车,后面拖挂的却不是普通的客车厢,而是一节节闷罐车厢(俗称“铁闷子”)和平板车。平板车上用帆布紧紧覆盖着,隐约能看到下面凸起的轮廓,像是大炮或者车辆。车厢壁上用白色油漆醒目地标注着“军用品”、“小心轻放”等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