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斯特的星穹恶作剧

石磐老师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那双如同历经千万年风雨磨砺的岩石般的眼睛,正静静地、一眨不眨地看着阿斯特,以及他指尖那只正在卖萌的星光兔子。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责怪,也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早已预料到会如此的平静。

阿斯特教授脸上的灿烂笑容瞬间冻结,像个偷糖被抓个正着的孩子,迅速收起了顽皮的表情,变脸速度快得惊人。他干咳了两声,指尖光芒一闪,那只星光兔子立刻乖巧地(或者说被迫地)变回了标准的球体。

“咳咳……同学们!千万不能学老师刚才那样!”阿斯特试图挽回自己作为教授的威严,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强调,“这是错误示范!星穹魔法首重稳定与控制!任何花哨的、不必要的形态变化都是对星辰之力的不尊重,会严重影响法术效能!我们追求的是内在的力量,不是外表的浮夸!”他说得义正辞严,眼神却忍不住偷偷往石磐那边瞟,带着一丝心虚。

石磐老师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大地般沉稳:“专注引导,非娱乐。形态的恒定,是衡量控制力的标尺。” 他的话像一阵清冷的风,吹散了因兔子带来的欢快气泡,将课堂重新拉回严谨的轨道。

阿斯特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搞小动作,开始认真巡视,挨个指导学生们练习。

尽管如此,在接下来的指导过程中,阿斯特教授那跳脱的性子还是让他闹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乌龙。比如,他本想帮艾莉丝稳定她掌心那个有些闪烁不定的光球,结果自己的星辉一不小心掺入过多,反而让光球像陀螺一样疯狂旋转起来,差点脱离艾莉丝的控制飞向树梢,引得艾莉丝轻呼一声,手忙脚乱。又比如,他试图向坎普解释如何更“自然”地感受星辉,结果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把自己差点绊倒,最后还是石磐老师用一句简洁的“意守丹田,神游太虚”点醒了坎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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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林娜奶奶始终拄着教鞭站在不远处,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课堂。看到阿斯特的滑稽表现和学生们(尤其是诺拉)忍俊不禁的样子,她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并未过多干涉。只要课堂大体秩序井然,内容在进行,她似乎也默许了这种轻松的教学氛围。

下课铃声(一种由会发光的铃铛花模拟出的柔和音效)响起时,学生们掌心大多都成功凝聚出了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星光球,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这堂星穹魔法课,虽然有小插曲,但无疑充满了乐趣。

诺拉一边散去手中的光球,一边对艾莉丝笑嘻嘻地说:“虽然没钻成林子,但阿斯特老师的课还挺好玩的!比莉维娅妈妈的课轻松多啦!”

艾莉丝也微笑着点头:“嗯,而且真的能感觉到星星的力量呢。”

托尔则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嘟囔道:“好玩是好玩,就是有点费神……啥时候开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