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眼里只有指标。
这样的人,哪怕再能干,也不过是个执行工具。
本事再大,只会推责甩锅,终究走不远。
再说了——
他老婆被查,手下接连出事,按组织规矩,这种干部就算不提前退居二线,也该去个闲差养老。
现在还能稳坐不动,说明他在上面有人撑腰。
我听说,沙书籍一来,他是第一个主动靠过去的。
这样的人,在我眼里,谈不上什么品格,纯粹是个投机之徒。”
孟德海对李达康的评价极低。
这些话,也不是随口说的。
他是有意为之,为的是在祁同伟面前表明立场。
毕竟自己能不能真正上位,全看祁同伟一句话。
而祁同伟想听什么?他心知肚明。
如今祁同伟正打算在京州打开局面,而他孟德海,就是那个冲在前面的人。
他心里有谱,所以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藏着掖着,直接亮明态度:
李达康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就这么干脆,就这么明白。
祁同伟听完,脸上笑意更深。
显然,这回答正中下怀。
他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随后开口:
“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厚道啊。
李达康同志可是咱们汉东有名的‘闯将’。
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站得这么稳。
你要知道,在我们体制内,能力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谁能用、谁敢用。
我之所以把你推上来,就是看中你能做事。
别让我失望。”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直白了——
你的任命,是我一手安排的。
孟德海神情肃然,心里清楚得很。
最后的考验,过了。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自然明白这次调动背后是谁在发力。
所以他表现得坦荡又果决,没有半点犹豫和扭捏。
这种作风,才是真正干事的人该有的样子。
对孟德海而言,这一切再简单不过。
“祁书籍,您放心。
京州证法这一块,别的我不敢说,但必须牢牢掌握在省韦证法委的领导之下。
这是底线,也是根本任务!”
此刻的孟德海,语气坚定,目光沉稳。
这样的姿态,正是祁同伟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