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万籁声竟真能克制这些怪坛。”朱厚烈暗自心惊。毒公见状,心知眼下难以击杀朱厚烈——兵神怪坛尚未大成,否则单凭朱厚烈与黄老邪二人,绝非敌手。
毒公权衡利弊,不愿因小失大。此行已探得朱厚烈深浅,日后机会尚多,此刻纠缠无益。
“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但下次绝无这般好运。我毒公言出必行,你且记好。”
朱厚烈见毒公如此嚣张,心中愤懑,却知来日方长,终有一雪前耻之时。
毒公毫不迟疑,率冰神怪坛迅速撤离。
朱厚烈与黄老邪见状,紧绷的心弦终于松懈。
**朱厚烈对黄老邪道:“如今大明局势未明,须尽快传信回去。”
他吹响口哨,不多时,一只信鸽振翅飞来。
黄老邪略感诧异:“不想大唐境内竟有大明信鸽,当真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朱厚烈匆匆书就密信,系于鸽足,命其速递黄蓉手中。
“岳父,您气息不稳,可需调息恢复?”
黄老邪虽年迈功深,终究不及壮年,却摆手道:“无妨,老夫内力深厚,尚能支撑。”
朱厚烈不再多言,二人当即疾行赶路。
片刻之后,朱厚烈收功停手。
岳父大人,您体内似有隐疾。
您气息紊乱不稳,不如先歇息片刻,容我为您诊脉。
黄药师微微颔首,自己也察觉体内异样,却不知缘由。
二人寻了棵古树暂歇。
朱厚烈运起真气探查,发现黄药师周身经脉已被暗伤侵蚀。
这应是早年练功时埋下的隐患。
往日居于桃花岛时,黄药师整日抚琴弄箫,修身养性。
那些沉积的暗伤便不曾发作,甚至毫无察觉。
可自从随朱厚烈深入南疆,频繁运功对敌后。
虽功力有所精进,却引发了旧疾反噬。
岳父体内淤积的暗伤,需以真气慢慢疏导。
只是这过程极为痛苦,还望忍耐。
黄药师苦笑摇头,未料当年练就的武功,今日竟成阻碍。
他正欲运功相抗,却被朱厚烈制止。
岳父切莫运功,否则两股真气相冲,只会加重痛楚。
待朱厚烈将浑厚真气渡入体内时,黄药师顿觉内力如潮水般溃散。
若清除暗伤导致功力倒退......
但事已至此,黄药师只得咬牙承受。剧痛之下,这位宗师竟失声痛呼。
朱厚烈暗自诧异,没想到名震江湖的东邪,原来这般怕疼。
“岳父,您千万撑住,眼下才刚开始,后面还有更关键的阶段。”
确实,黄老邪体内积攒的**时日已久,想要彻底清除并非易事。
若非朱厚烈内力浑厚,换作旁人,绝无可能轻易助黄老邪化解此劫。
黄老邪深知其中凶险,此时朱厚烈郑重说道:
“岳父,接下来我会将内力化为绵长之气,逐一注入您体内。”
“过程中,您的五脏六腑会承受剧烈冲击,务必运功护住心脉。”
黄老邪闻言立即调息,发觉仅清除少许**,功力便有明显精进。
“若能将体内**尽数驱除,非但境界无损,或许还能更上一层楼。”
“这般机缘,实属难得。”
朱厚烈的内力如潮水般涌入黄老邪体内,将其经脉中的**尽数逼至喉间。
随着一口黑血喷出,黄老邪凝视地上污血,不禁暗叹:“竟潜伏至此却未察觉……”
“岳父,您起身活动看看。”朱厚烈收势道,“想来已无大碍。”
黄老邪未料女婿修为如此精深,目光灼灼道:“且试试手,但需有人过招——厚烈,你陪我练练如何?以你境界,我断难伤你。”
朱厚烈朗笑应允:“小婿出手不知轻重,若冒犯岳父,还望海涵。”
话音未落,黄老邪弹指破空,凌厉气劲呼啸而出。这一击之威,竟较往日强横数倍,连他自己都暗自心惊。
朱厚烈清晰察觉到,黄老邪的内力正酝酿着新的突破。
此番替他疏通经脉,竟让他的修为再度跃升。
朱厚烈催动浑厚内力,周身气劲骤然展开。
这是他在大唐首次施展领域之力,未料竟用在与岳父的切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