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柔姐，去图书馆吗？”

“嗯，念清你去学校？”

“最近好像很辛苦，看你总是很晚回来。”

“还好，考试准备比较紧张。灵溪呢？志愿考虑得怎么样？”

“基本确定了，就等高考结果了。你多多注意身体。”

“知道的，谢谢。”

对话总是这样，礼貌、关心，却也比以往多了几分匆忙和距离感。

他们不再有长时间驻足闲聊的机会，那些关于一本书、一部电影、或者生活中琐碎趣事的分享，也渐渐被更为实际和简短的信息交换所取代。

夏念清看得出她的疲惫，会叮嘱她注意休息；

姜妙柔也会问起夏灵溪的情况，语气真诚。

但那条无形的、连接着两人的细线，似乎因为缺乏持续的滋养而变得稍稍纤细了些。

有时，夏念清会注意到她似乎又清瘦了一点，会多说一句：“记得按时吃饭。”

姜妙柔总是笑着点头，但心里知道，自己常常因为沉迷于刷题或练习而错过饭点，最终用面包或速冻水饺随便应付过去。

那个会与她共进晚餐、饭后一起洗碗的人，现在有了更需要他陪伴的家人。

而最让姜妙柔感到些许压力的，是来自父母的电话。

频率似乎比以前更高了，嘘寒问暖之后，话题总会不经意地拐到那个“男朋友”身上。

“妙柔啊，最近和小夏怎么样啦？那孩子挺不错的，什么时候再带他回来吃个饭啊？”

母亲的声音总是充满期待。

“妈，他最近也挺忙的，而且他妹妹刚高考完，家里事情多。”

姜妙柔只好找各种理由推脱。

“再忙也要吃饭嘛。你爸还想多了解了解他。”

母亲不依不饶，“你们年轻人感情稳定，我们也就放心了。找个时间再约约？”

“好好好，等我们都空一点，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