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受害人王老六的老婆阿花和被屠夫骚扰过的小云之间竟然还有联系。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拾光绣坊前的景象。
当时,女人的狰狞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南知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泼妇,怎么会无条件地对另一个女人好?
要么是两人关系实在匪浅。
要么就是——
所谓的泼妇根本就不是泼妇。
“大人,我出去一趟。”
想到这,她凑到路栖鹤耳旁嘟囔了一句,随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双丫髻离开衙门,走向后街的方向。
去后街之前,南知意绕路又去了一趟拾光绣坊。
花半芹依旧静静地坐在案后,手执针线,正绣着什么花样。
她并没有打扰她,而是绕到了第一次来时的货架前。
南知意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花花绿绿的绣样,针脚细密,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很是灵动好看。
只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冷静又疏离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认真刺绣的花半芹身上。
“坊主,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向阳花,哪去了?”
花半芹低头刺绣的动作一顿,尖细的绣针一不小心刺破食指,一滴圆润的血珠冒了出来。
“嘶!怎么又是你这个小鬼?”
她挤压着指尖,面露烦躁。
“卖了!还不准别人卖东西了?”
于是乎,被当成扒手的南知意再次被花半芹轰出了拾光绣坊。
她气愤地跺了跺脚。
心中暗暗发誓,早晚要把这奇怪绣坊的秘密挖出来。
这样想着,南知意已然走到了后街。
日头爬过院墙,泼下满院金亮的光,连空气里都浮着暖融融的尘埃。
阿花挽着青布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木槌在石板上“咚咚”轻敲。她嘴角噙着笑,一边捶打衣衫,一边和身边的小云说着家常。
“小云!阿花!”
不远处,一个年龄较大的老婆婆笑盈盈地朝两人招手:“今个我家做了肘子,你俩邻里邻居的,平日帮了我不少,一起来吃吧!”
南知意随手拦住一个路过的小孩,眉眼弯弯地指着那边:“小朋友,阿花姐平日对你怎么样啊?”
“花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