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关押马掌柜一伙人的小院四周暗哨林立,连风吹过墙角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萧墨尘与沐熙并肩踏入院门时,杨瑾年正站在廊下踱步,眉头紧锁,见两人到来,他停下脚步,沉声道:“你们来了,这马掌柜嘴硬得很,审了快一个时辰,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吐出来。”
萧墨尘颔首,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对身后的秦木吩咐道:“你去审,用你最拿手的法子,务必让他开口。”秦木是军中出身,审犯人的手段向来狠辣,寻常顽抗之徒在他手里少有撑过半个时辰的。
“是。”秦木应了声,推门走进房间,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动静。院中的三人沉默地站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几分凝重。杨瑾年望着房门,低声道:“这马掌柜,没想到竟是块硬骨头,看来背后的人给了他不少好处,才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沐熙没有接话,只是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一个小瓷瓶,眼神平静无波。萧墨尘注意到她的动作,侧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等待着。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过去,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摇了摇头:“公子,这马掌柜是个硬茬,鞭子、烙铁都用上了,他愣是咬牙不松口,还说我们没有证据,想屈打成招。”
萧墨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杨瑾年也皱紧了眉,若是马掌柜一直不招,他们就无法掌握朱掌柜的动向,明天一早很可能会让对方逃脱,之前的部署也会功亏一篑。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沐熙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那个小巧的瓷瓶,递给秦木,声音清冷:“这是‘蚀骨散’,算不上致命毒药,但服下后半个时辰内,会浑身骨头酸痛,像是有无数虫子在啃噬,痛不欲生。你进去喂他服下,他若是愿意说,就给他半颗解药缓解疼痛;若是还嘴硬,就让他接着受着,我不信他能一直撑下去。”
秦木接过瓷瓶,瓶身冰凉,他看了一眼沐熙,见她眼神坚定,便不再犹豫,转身再次走进房间。萧墨尘看着沐熙,上次的解毒丸就让他惊讶了,这次又来“蚀骨散”。而杨瑾年更是惊讶地挑了挑眉,对这个看似温婉的女子又多了几分认识。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萧墨尘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生怕这毒药会伤了她自己。
沐熙淡淡一笑:“以前制着玩的,这‘蚀骨散’是用来对付恶人的,对付马掌柜这种人,硬的不行,就得用点特殊的法子。”
萧墨尘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只是将目光投向房门,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