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物溅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和前襟,一片狼藉。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酸腐的气息。
楚南栀趴在床边,咳得撕心裂肺,眼泪生理性地涌出,整个人狼狈不堪,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晕过去。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清晰的恨意和祈求:
“放……我……走……”
郑煦言僵在原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污秽,再看看床上那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依旧不肯低头的女人,一股暴戾的烦躁和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尖锐的刺痛,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骇人的红丝,像是困兽绝境的挣扎。他猛地直起身,扯过旁边的纸巾,粗暴地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污渍,动作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力道,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斩钉截铁的疯狂:
“休想!”
说完,他不再看她那凄惨的模样,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他失控,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
夜,深了。
万籁俱寂。
公寓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运作的微弱声响。
主卧的门被轻轻推开。
郑煦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城市霓虹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客房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