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这几乎无法回避的指认,南佑感到一阵眩晕。
他知道,再否认已是徒劳,甚至可能激化矛盾。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那场决斗……我很抱歉。”
这句道歉并未直接承认,却无疑默认了万叶的猜测。
万叶的眼神猛地一颤,握着刀镡的手指微微收紧。
通道内的空气仿佛又冷了几分。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
“……抱歉?这个词,很轻。”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沧桑:
“它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也无法解释你为何‘死而复生’,更无法解释你为何会以璃月使者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他再次看向南佑,目光中的锐利已被一种更深的困惑取代:
“你身上有太多矛盾。因千里佑其父与家父的旧谊,我早年也曾修习过‘千里流’的些许皮毛。方才你行走间的细微姿态,无意中流露的气息……让我产生了熟悉的错觉。这绝非巧合。”
南佑内心巨震,模拟中的细节竟以这种方式与现实交织!
“告诉我。”
万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你究竟是谁?当年的御前决斗,背后是否另有隐情?而你此刻前往稻妻,又所为何事?”
面对万叶连珠炮似的、直指核心的追问,南佑知道,他必须给出一个解释,一个至少能部分说服对方的说法。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万叶:
“……‘千里佑’确实已经死了。死于【无想的一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艰难地选择着词汇,试图在真相与隐瞒间找到一条狭窄的路径:
“而我……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继承了他部分‘因果’与‘残念’的人。一些连我自己都尚未完全理解的缘由,让我知晓了他的过去,并背负起了某些……责任。”
他抬起头,眼神真诚而沉重:
“我无法向你详尽解释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这背后牵扯的力量远超你我的想象。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此行前往稻妻,绝非为了重蹈覆辙,或掀起新的波澜。恰恰相反,我希望……能弥补一些过去的遗憾,阻止一些可能发生的新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