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起左手,看着手背上那沉寂的奇点印记,又看了看手腕上冰冷的黑色烙印。
一个疯狂的、几乎是自毁的念头,在她那早已麻木的灵魂中悄然滋生。
这“守望者”机制因为“长夜”和“彼端”的扰动而变得不稳定…它忌惮她手背的奇点,无法清理,只能隔离观察…
如果…如果她能主动刺激手背的奇点,再次引动那“虚无之息”,甚至只是极小规模地,对准脚下这片“长夜”残骸与“彼端”连接最脆弱的地方…
会发生什么?
这古老的禁锢机制,是会优先处理内部更巨大的威胁而暂时放松对她的压制?还是会在双重冲击下彻底过载崩溃?
亦或者…会打开某个绝对不该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玛拉那完美面具上的微笑,第一次浮现出一丝近乎残酷的、属于她自身意志的弧度。
绝望的困境中,瞥见了一线极其危险、却也可能是唯一能打破僵局的“可能性”。
她将左手缓缓按在冰冷的地面上,掌心紧贴那灰白的盐尘,正对着手腕上黑色烙印的中心。
她能感觉到脚下极深处,那庞大如尸骸般的“长夜”残骸散发出的、冰冷中带着一丝异常活性的波动,以及更下方,那令人灵魂战栗的、“彼端”的虚无。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性地,引导手背上那沉寂的奇点,不再试图对抗外部的神明,而是…向内,向下,去触碰这片土地本身最古老的伤口。
奇点印记,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