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蓝三用银针封住了他肩膀,道:“这人一身横练功夫,但是,伤口是肩膀几处穴道,深入骨头。想来罩门就是肩膀处了。所以流血不止,迟发现一刻,鲜血流尽,他的命也就到此了。”
蓝徽道:“你可有办法?”
蓝三自信地微笑:“恰好,下属知道如何止血厄逆的针法及用药。救他的命没有问题的,不过如果要回复原来的横练功夫,就难了。”
蓝徽道:“无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了再说吧。佛门清静地,死人也不好。那此处就交给你了,我先送二姑娘回去。晚了,姨娘就该唠叨了。”
“是。”
走在安静的寺庙巷道里,李泽玉时不时的擦擦鼻子,蓝徽说:“你别擦了。再擦要破皮了。”
李泽玉说:“不是啊,我总觉得血腥味还在。一个人怎么可以流那么多血,而且还不死。太强了。”
上辈子在医院里,她见过一个血友病的小孩。那孩子不小心划破了手,花了好多功夫才止了血。后来没有配型到骨髓,也没有钱后续治疗,就再也没有到医院来了。
从此以后,她就对血腥味很敏感。
后来她建立了基金会之后,特意拨出一部分,专门支援血友病的小孩。到她走的时候,那个基金会已经救了一千多例患儿了……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有没有包括在其中?
蓝徽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被她发现了:“蓝大人,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和我说?”
蓝徽道:“没事。和你没关系的。”
还是,不要告诉她才好。
李泽玉却主动挑破:“那个人,是不是被我扎伤的?”
蓝徽:“!!!”
他不禁站定!
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李泽玉就苍白着脸,干干一笑:“我……看到了他的伤口。在肩膀,那么细小,那么深。人又在寺庙里被发现的。所有碎片都对的上啊。我编一个故事哈,你听着,我说得合不合理?”
“嗯。你说。”火把下,蓝徽脸色明灭不定的,看不出喜怒。
李泽玉也就说了八个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蓝徽不禁点头:“是。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个被藏起来的弓被捡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总不能真的就是为了个好生之德吧?”李泽玉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