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栈小二的活计,虽说月钱只有五两,却胜在简单,也没什么风险。而且最重要的是,别的活计每月顶多休一天,还得看主人家心情;客栈却每月给四天假,你可以从一月里面任意选几天休息,想连着休还是分开休,提前跟掌柜说一声就行。”
宫远徵听完,有些被震撼到,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旧尘山谷外的生活,这么不容易的吗?”
他又问向金复,眼里满是探究:“那你在宫门当差,每月能拿多少月钱?跟他比起来怎么样?”
金复语气里满是骄傲:“宫门势大,我的月钱可不少,抵他好几年挣的了。”
宫远徵刚想了解一下具体数字,却见宫尚角挥了挥手。“行了,事情都清楚了,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夏夜,窗外的蝉鸣裹着湿热的风钻进房间,客栈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听到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原本已经睡着的上官浅眼睫猛地一颤,放松的手指瞬间绷紧,摸向了枕下那柄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美人刺。
“是我。” 熟悉的嗓音伴着烛光一同探进来。
宫尚角拿着铜制烛台站在门口,另一只手还拎着个冰桶,看到来人是宫尚角后,上官浅将手从短刃上移开。
宫尚角走到房间中央的八仙桌旁,将烛台稳稳放在桌角,又弯腰把冰桶里的冰,添到了冰鉴里面,冰块放入冰鉴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冷气瞬间漫开,让房间里的燥热都消散了几分。
“角公子怎么亲自动手,这些事情,交给侍女来做就够了。” 上官浅的声音从床榻方向传来,语气里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
她借着烛火的微光,看清了宫尚角垂眸时的侧脸,他的发梢还带着些微湿意,显然是刚沐浴过,长发披在脑后,几缕碎发还贴在了颈侧,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些温和。
宫尚角直起身,转身看向床榻,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看你今天没怎么吃,想着来问问你饿不饿,顺手也带了点冰过来。”他说着,便很自然地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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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热了,没什么食欲。晚上侍女端了点东西来,我吃了点,倒是不觉得饿。”上官浅下意识地侧身挪了挪,给宫尚角腾出了些位置,
可宫尚角却没坐下,反而俯身,温热的呼吸瞬间扑面而来,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一丝冰鉴的凉气,将上官浅整个人都笼罩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宫尚角胸膛的温度,还有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脸颊像是被烛火烤着一般,迅速热了起来,连耳尖都泛起了红。她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此刻房间里只有烛火那点光,宫尚角应该看不清自己这发烫的脸。
“你还有心思分心。”宫尚角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上官浅的心猛地一跳,睫毛颤了颤,身体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他稳稳扣住了手腕。
“明、明天还要早起,角公子还是早些回屋休息吧。”她的声音带着些微躲闪。
宫尚角却没松开手,反而微微用力,将她的手腕按回枕侧,身体又贴近了几分。烛火的光晕落在他眼底,映出极强的压迫感:“我倒是不困。你要是困,明天马车上补觉便是。”
窗外的蝉鸣似乎更响了些,可房间里的氛围却愈发暧昧,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缠绵绵地落在床榻旁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