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穆海棠撑着胳膊坐起身,看着萧景渊那张黑如锅底的脸。
萧景渊没立刻应声,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在努力压下残存的情欲和被打断的怒火。
他起身,把一旁的锦被给穆海棠盖在身上,动作里还带着未褪的亲昵。
可转身去拿榻边的里衣时,力道就沉了些 —— 一边是对她的软语温存,一边是被扰了兴致的不耐,两种情绪混在动作里,格外分明。
“咕咕。”声又传来,这次格外清晰,穆海棠也听得真切。
她撑着身子坐起些,看向正系着衣带的萧景渊,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是谁啊?”
“是风隐。” 萧景渊的动作没停,指尖飞快系好里衣带子,转头时语气软了些,“你睡吧,我去看看,不用等我了。”
萧景渊知道,都这个时辰了,风隐若不是有要紧事,是断然不会来将军府找他的。
穆海棠一听,立马坐起身,伸手就去够榻边的衣物。
萧景渊刚系好外袍腰带,转头见她这架势,低声问她:“怎么了?你这是作何?”
穆海棠一边往身上套着外袍,一边低头说着:“有什么急事,我同你一起去。”
“听话,我去去就回,你在家等着就好。” 萧景渊上前一步,想帮她理好歪掉的衣领,语气又软了些,“都没弄清楚是何事,大半夜的你跟着去多有不便。”
穆海棠却偏过头,避开他的手,依旧专注地系着腰带,连眼角都没扫他一下。
她不管,今晚呼延翎的算计落空,宇文谨那边也没了消息,都这会儿了,萧景渊又有了非去不可得急事,别在是局中局,不管怎样,今晚她都要跟着他去。
萧景渊看她执意要跟着,知道劝不动,只能伸手按住她正在整理衣袖的手:“好好好,拗不过你,这样,你先在房里等着,我先出去见风隐,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穆海棠点点头。
萧景渊穿戴整齐,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廊下挂着的灯笼摇曳,光线下,风隐的身影格外显眼。 ——
“出什么事了?” 萧景渊走近,见风隐这模样,便知事情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