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的黑布粗糙地蹭着易中海的脸颊,他被两个汉子架着胳膊,脚步踉跄地往前走,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彪哥的狠戾、六子的冷笑还在眼前晃,他生怕下一秒就被拖去不知名的地方灭口。
直到脚下的路从泥泞变成平整的石板,架着他的力气才松了些,随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易中海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敢慢慢抬手,指尖颤抖地解开蒙眼布。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适应片刻后才看清——这是条偏僻的胡同,两侧是斑驳的土墙,墙角堆着枯枝败叶,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松了口气,后背却已被冷汗浸透,伸手摸了摸嘴角,还能摸到干涸的血迹,那是六子打他时留下的。
他揉了揉发疼的脸颊,又警惕地往胡同口望了望,确认没人跟踪,才捂着脸,几乎是小跑着往四合院的方向逃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与此同时,城南破庙里,马六(六子)正站在奥德彪面前,弯腰汇报:“彪哥,按您的吩咐,把那老东西扔在西头胡同了,没让他看出咱们的底细。”
奥德彪斜靠在破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嗯,接下来几天你盯着他,看看他怎么跟那户人家周旋,顺便把何家的底细摸清楚——男的在哪干活,女的平时跟谁来往,有没有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马六点头应下,又忍不住问:“彪哥,您真信那老东西能把孩子弄出来?”奥德彪嗤笑一声,把匕首插回刀鞘:“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帮咱们踩点。要是他成了,咱们就把孩子攥在手里当筹码;要是他不成,就把他推出去挡枪——反正这老东西知道的太多,留着也没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别让他发现你在盯梢,那老东西精得很,别坏了咱们的事。”
易中海跌跌撞撞地回到四合院时,刚好撞见出门倒水的易吴氏。她一眼就看到了丈夫肿得像猪头的脸,眼眶瞬间红了,连忙上前扶住他:“当家的,你这脸咋弄的?跟人打架了?疼不疼啊?”
易中海甩开她的手,语气不耐烦:“别问了!就是跟人起了点争执,没多大事。赶紧把药酒拿来,我自己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何家孩子弄出来,根本没心思跟易吴氏解释,也不敢说自己找了拍花子——这事要是传出去,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得戳他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