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没反驳,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雪。
“吴碍,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等你愿意听了我再告诉你。”
说完,老八起身就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吴碍没有挽留,只觉得她说的很扯。
“靠,难不成她父母早恋,妹妹离异,她一个人供爷爷上学,照顾奶奶坐月子啊,真扯淡。”
吴碍心里暗骂了一句,也没了继续弹下去的心情。
“又不是得癌症,有什么不简单的。”
起身拍了拍雪,朝着大门走去。
朝阳公园的风真冷,吴碍突然懂了,分手不是结束。
而是他终于要面对不懂爱的自己了。
吴碍背着吉他走到家门口时,指节已经冻得发僵。
输入密码,门“咔嗒”一声开了,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混着淡淡的咖啡香。
这是张太后在家的信号,她总爱在晚上处理文件时煮一壶手冲。
吴碍的母亲张秋兰,由于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他习惯叫她张太后。
刚换了一半鞋,客厅里就传来张太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惯有的利落。
“考的怎么样?”
他抬头望去,张太后正坐在沙发上。
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
手里翻着厚厚的文件,指尖还夹着一支银色钢笔。
听到脚步声,她才抬眼看向吴碍,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92分,还不错。”
吴碍把吉他靠在墙边,语气很淡。
他还没习惯跟太后说这种好事。
以前考砸了躲着她,现在考好了,反而有点别扭。
张太后手里的钢笔顿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却还维持着平时的严肃。
“要不是妈今天要跟电视台的人谈合作,就陪你一起去了。”
吴碍没接话,弯腰继续换鞋。
玄关的镜子里,映出他冻得发红的耳朵,还有张太后悄悄舒展开的眉眼。
“对了。”
张太后合上文件,身体往沙发上靠了靠。
“艺考结束就是高考,剩下这几个月你跟我们住吧,别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