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个开关,柳楠愈瞬间安静下来。
眼神黯淡下去,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吴碍…你真是个好人…”
“好心收留你,你还拐着弯骂我?”
吴碍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他转身准备离开,衣角却被轻轻拽住。
柳楠愈闭着眼睛,手指攥着他的运动裤裤脚。
“别走…就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怕黑…”
吴碍犹豫了一下,酒精让他的判断力变得迟钝。
但柳楠愈声音里的恳求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疼,最终还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线,映得她脸上的泪痕格外清晰。
“你知道吗…”
柳楠愈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酒后的沙哑。
“我其实很害怕回家…那个房子很大,却没有一点温度…”
吴碍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扶手。
“我爸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家里没人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