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出事儿了。”
柳楠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吴碍站在床边,先是愣了愣。
随即露出慵懒的笑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早安呀……昨晚睡得还挺好。”
“楼封了。”
吴碍言简意赅,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看。
“这栋楼有确诊,要封21天,不能出去。”
柳楠愈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她猛地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的锁骨。
“什么?”
她抓过手机,手指飞快滑动。
看到通知时,指尖开始微微发抖。
“今天……今天我爸要带我去公司见董事会的,说好要介绍董事给我认识……”
“现在有两个选择。”
吴碍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慌乱的样子。
“要么现在给你爸打电话自首,说你被困在男生家里,要么……”
他扫了眼窗外的警戒线。
“跟我在这蹲监狱三周。”
柳楠愈的脸色由白转青,突然抓起枕头砸向他:“都怪你!昨晚非要带我来你家!”
吴碍轻松接住枕头,笑着挑眉:“看来你是喝断片了,昨晚是谁抱着我胳膊哭,说死都不回那个家的?”
这句话让柳楠愈瞬间泄了气。
她颓然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爸肯定要气死了。”
“实话实说就行,大不了就是我被你爸打死,还能怎么样?”
吴碍安慰了两句,重新走回窗边。
楼下的人越来越多,警戒线外挤了三十多个居民,焦虑的喊声此起彼伏。
“我女儿一个人在家!她才七岁,没人做饭啊!”
“我家老爷子的降压药快吃完了,再不送进去要出人命的!”
“同志,帮我把这袋菜送402室行不行?我老婆怀着孕呢!”
吴碍死死盯着楼下,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指节在玻璃上压出青白的印子。
汗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坠落,在地板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吴碍,你昨晚真是一点都不绅士,都弄疼我了。”柳楠愈在身后揉着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