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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吴碍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魔鬼训练。
柳楠愈的教学计划严苛到令人发指,但也精准地戳中了他所有的知识盲点。
而每天清晨柳楠愈的舞蹈,则成了他暗无天日的学习生活中唯一的光亮和喘息。
他不再像最初那样目瞪口呆,而是学会了偷偷用余光欣赏。
空闲时间,两人大多是聊天,或者是吴碍指着杂志上的电吉他,给她介绍。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把电吉他,芬达新墨西哥玩家,你听过吗?”
柳楠愈不懂这些,但每次都会认真听着。
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默契也在滋长,虽然嘴上依旧少不了斗嘴和“加罚”,但是氛围已经渐渐暧昧了起来。
那张横在床中间的枕头,不知从哪天起,变得歪歪扭扭。
甚至某个早上醒来,吴碍发现它可怜巴巴地掉在了地板上,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床中央。
当时柳楠愈还没醒,面对着他侧躺着,呼吸均匀。
吴碍吓得大气不敢出。
僵了半天,才做贼似的悄悄把枕头捡起来,重新塞回两人中间。
隔离第七天的下午,柳楠愈扔给吴碍一套难度适中的模拟卷。
“计时,90分钟。我看看你这周的成果。”
她的语气公事公办。
吴碍顿时紧张起来,感觉像上了刑场。
他深吸一口气,埋头开始答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柳楠愈就坐在对面看她爸爸送过来的那本《刑法》,偶尔抬眼看一下奋笔疾书的吴碍和墙上的时钟。
90分钟到,柳楠愈准时敲了敲桌子。
吴碍哀嚎着交出卷子,手心都是汗:“完了完了,感觉要不及格…”
柳楠愈没理他,拿出红笔开始批改。
客厅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十几分钟后,柳楠愈放下笔,将卷子推到他面前。
“我艹!92分!老子他妈及格了!”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虽然离120还有距离,但这比他之前五六十分的水平,简直是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