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彻底失去了耐心,语气强硬。
“今天你必须去,否则以后就别想再有任何自由!”
父女两人就在刚刚解封的公寓楼门口,当着零星出来的邻居和路人的面,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柳楠愈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攫住了心脏,刚刚获得的身体自由,瞬间又被更沉重的枷锁牢牢锁住。
而这一切,正在考场里奋笔疾书的吴碍,还全然不知。
此时他正在王老师的监督下,奋笔疾书。
交卷的铃声终于响起,打破了考场里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紧绷寂静。
“考试结束,考生停止答题!”
王老师快步走上前,严格按照程序,将吴碍的答题卡和试卷逐一清点、封装。
吴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小主,
他看着老王一丝不苟的动作,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跟他平时在球场上叼着烟骂人的形象判若两人。
等封装完毕,王老师紧绷的肩膀才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毫米。
“行啊老王,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嘛!”
吴碍立刻凑了上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这卷子答得还行吧,有没有偷偷给我加分?”
“滚蛋,你他妈以为这是平时小测验呢?”
王老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边脱掉监考员的红马甲一边压低了声音骂道。
“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你小子给我有点正形!”
吴碍嘿嘿一笑,又凑近了些:“这得多巧啊,你怎么还成我监考老师了?”
王老师动作一顿,看了看门口,
确认工作人员还没过来,才语气复杂地小声道。
“你妈连着好几天跑学校、找教育局领导磨破了嘴皮子,说你这小子以前得过抑郁症!”
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有点扭曲。
“上面考虑到你这情况特殊,才特批让我这个你熟悉的老师来的。你小子……”
王老师上下打量着他:“你他妈还能有抑郁症?我看你比谁都欢实!”
吴碍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我妈可真能编,她怎么不说我得了绝症需要临终关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