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各自回房彻底清洗了一番,把满身的沙子和酒气洗掉,这才感觉稍微自在了一点。
吃完饭后,两人拿着行李退房,上车,正式踏上了返回北京的路途。
回程的三天,气氛比去时微妙了许多。
那种刻意的斗嘴少了,多了些心照不宣的沉默和偶尔眼神交汇时的迅速避开。
但某种无形的纽带,似乎因为那晚的星空下的坦诚和沙漠中的相拥而变得更加紧密和复杂。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车子驶回了北京。
城市的霓虹和喧嚣瞬间将人拉回现实。
把沐韵霏送到她家楼下,吴碍帮她拿下行李。
“那…我上去了。”沐韵霏接过行李箱,低着头说。
“嗯…”吴碍也有些不自然。
“拜拜…”
“拜拜。”
简单的道别后,两人一个上楼,一个打车离开。
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另一边,城市边缘的一条僻静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树荫下。
刘海涛坐在驾驶座上,手指反复刷新着微信界面。
他按捺不住,又发了条消息:“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接触到沐韵霏?”
消息发送成功,却如同石沉大海。
刘海涛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手指攥紧了方向盘,指节泛白。
“妈的,废物!”
连续好几天没有消息。
他心里清楚,自己派去的三个人,估计已经被解决掉了。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三个人彻底失联,除了张秋兰,不会有第二个人。
一股恐慌和愤怒涌上心头,刘海涛猛地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喇叭发出刺耳的“嘀——”声,惊飞了旁边树上的麻雀。
他喘着粗气,眼神阴鸷:“敢动我的人,张秋兰,你真以为我没脾气?”
第二天,吴碍准时出现在创世纪公司,继续他的端茶送水实习生生活。
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原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下午,他正抱着一摞文件穿梭在办公区,手机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