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灭烟后,吴碍打了辆车回家。
出租车拐进别墅区时,路灯在柏油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远远就看见自家那栋小独栋别墅亮着灯。
吴碍推开车门闻了一下衣服,烟味混着点威士忌的淡香,自己都觉得呛人。
“艹,雁姐那蜂蜜水白喝了,这味儿指定瞒不过太后的鼻子。”
果然,刚推开大门,客厅沙发上就传来张太后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却依旧中气十足。
“回来了?一身酒气,你是打算开学就顶着酒气去报到?”
吴碍趿拉着拖鞋往里走,看见张太后穿着真丝睡衣,头发松松挽着,面前还摊着一摞公司文件,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他没敢顶嘴,直接瘫在对面沙发上,跟没骨头似的:“就喝了一点,马上军训了,往后俩礼拜都喝不着了。”
“一点?”
张太后放下笔,眼神扫过来,“我看你是把一点理解成喝到半夜了吧?”
说着起身往厨房走:“等着,给你熬了解酒汤,再敢喝这么多,下次直接让老吴把你酒柜砸了。”
吴碍嘿嘿笑了两声,掏出手机刷了刷,没一会儿就听见张太后端着碗出来。
汤碗“咔嗒”一声放在茶几上,热气裹着姜糖的甜香飘过来。
张太后坐回原位,手指敲了敲桌面:“跟谁出去的?老八?常屈?”
“和尚婉绫。”吴碍没多想,随口就答。
他刚伸手要端碗,就看见张太后眼睛一瞪,手里的动作都顿住了。
“尚婉绫?”张太后声调都高了点,“你那个初恋?你俩怎么又搞到一块儿去了?当初她爸那态度你忘了?”
“太后你想哪儿去了!”
吴碍赶紧摆手,端起解酒汤喝了一大口,烫得龇牙咧嘴,“就是单纯喝个酒,没别的事。再说了,人家现在也挺好的。“
张太后盯着他看了几秒,没说话,伸手就去夺他手里的碗。
“早知道是跟她出去,这汤我直接泼你身上,让你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