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教官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但紧绷的肩膀松了。
吴碍赶紧趁热打铁,笑着对教官说:“教官,您看这样行不行?这表意义确实特殊,他舍不得离身,但军容风纪必须遵守。
我让他把表摘下来,找根长绳子穿起来,贴身挂在胸口,藏在作训服里面。这样既遵守了规定,外表看不见,又全了他的心意,您看怎么样?”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等训练结束,我再监督他戴回手上,绝对不影响集体形象。
咱们方阵还得靠您带着拿优秀呢,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训练不是?”
马教官盯着他看了几秒,大概是觉得这台阶给得够体面,终于松了口:“看在你们同学给你求情的份上,就按他说的办!下次再有情况,提前报告!”
“谢谢教官!”
吴碍赶紧拉着赵义康鞠躬,又转头对他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把表摘下来,我那儿有绳子。”
赵义康抿着嘴,小心翼翼解下手表,攥在手里。
周围同学这才松了口气,看吴碍的眼神都变了。
刚才那番话又给足了教官面子,又护了室友,三言两语就把事平了。
李清妍这边刚领着高定国跑了过来,回来一看这事解决了,愣了愣,也悄悄停住了脚。
吴碍没在意众人的目光,拉着赵义康往队伍后面走:“啥表这么金贵?都敢跟教官硬顶。”
赵义康低头攥着表,声音闷闷的:“我爸以前是军人,这表是他退伍时发的,去年他走了……”
吴碍愣了下,没再追问,从口袋里摸出根黑绳子递过去:“先挂着吧,藏好点。”
赵义康接过绳子,没说话,眼眶却更红了。
远处马教官喊了声“列队”,吴碍拍了拍他后背:“走了,训练了。”
两人归队时,韩志灵悄悄竖了个大拇指,李轩宇也挤眉弄眼:“行啊老四,这嘴皮子能处。”
吴碍没接话,站进队伍里,心里却琢磨起来。
这他妈军训刚开始就出岔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叫吴碍的男生还挺帅的,三两句就解决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