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站,是文保所后山被毁的烈士陵园。
眼前的景象让车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陵园被暴力破坏,满目疮痍,但诡异的是,每一座被推倒的墓碑上,都被人用红色喷漆刻上了一个编号。
秦翊拿出那本《老兵名录》,小满用战术手电照亮,上面的功勋编号,竟与墓碑上的数字一一对应!
这不是单纯的破坏,而是一场充满恶意的、计划周详的“点名”。
“找到了!”楚瑶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惊恐。
她操控的微型无人机“蜂鸟”传回了实时画面。
在陵园对面的山腰上,一座废弃多年的老教堂里,火光摇曳。
数十名裹着黑色作战袍、戴着战术面具的武装分子如同鬼魅,他们将一位头发花白、脊梁却挺得笔直的老人死死绑在一座黑色的方尖碑上。
那座碑,造型扭曲而邪恶,通体漆黑,表面凹凸不平,细看之下,竟是用无数枚被融化后又重新浇筑的军功章、纪念章堆砌而成!
碑的底座上,用熔化的金属刻着一行大字——“封建忠奴纪念碑”。
“行动!”秦翊一声令下,突击小队如猎豹般扑向教堂。
然而,他们刚冲进教堂前的荒废庭院,密集的火舌便从四面八方早已预设好的伏击点喷射而出!
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
一颗流弹撕裂空气,狠狠钻进秦翊的右臂,剧痛伴随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一个趔趄。
血花飞溅的瞬间,他的眼前竟闪过一幕尘封的幻象:炎炎烈日下的军校操场,年轻的父亲正与另一个同样穿着学员制服的青年激烈辩论着什么,那青年的眼神,桀骜而偏执,赫然就是“铁砧”许昭文!
幻象一闪即逝,现实的杀机已扑面而来。
两名敌人从侧翼包抄,黑洞洞的霰弹枪口直指他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秦翊仿佛被某种本能支配,不退反进,竟用中弹的右臂猛地向上格挡,硬生生架开了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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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左手反握的工兵铲化作一道乌光,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划出残月般的轨迹,瞬间劈开了两名敌人的喉结!
鲜血喷涌,那两人甚至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便软软倒下。
这个动作——格挡、反击、劈杀,一气呵成,快如鬼魅。
秦翊自己都愣住了,这正是家族军令簿中,太祖父在1947年大别山剿匪记录里用朱笔标出的得意之作——“鬼影劈”!
混战中,秦翊如一头受伤的猛虎,凭借着肌肉记忆中不断涌现的格斗技巧,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一把抓住铁砧的副手,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冰冷的枪口抵住其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