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母亲病危时,他正执行跨境任务;
母亲走后,他在火场里翻出半张照片,上面只看得见母亲的半只眼睛,和她常说的那句话。
“秦家的骨头,是要往刀尖上长的。”
“我带。”
拐杖叩地的声响比他的声音先炸开。
秦翊撑着战术桌站起来,纱布下的左眼泛着暗红。
“他们想用我的名字给历史盖棺,那就让我亲手掀了那口棺材。”
韩征的喉结动了动。
他认得这副姿态——十二年前秦翊第一次参加蛟龙选拔,在泥坑里泡了三天三夜,被拖出来时只剩半口气,却还咬着牙说
“我能继续”。
此刻老长官的指节攥得发白,最终只说了句:“给你配最新式单兵外骨骼,医疗组随队。”
“不需要外骨骼。”秦翊扯了扯嘴角,“我需要的是——”
他摸出那支改装消音手枪拍在桌上,弹巢里三发穿甲弹闪着冷光。
“能塞进通风管道的装备,能在三十秒内破解生物锁的工具,还有……”
他低头抚过战术靴上的泥渍,那是今早烈士陵园的土,“能让我站到最后一秒的清醒。”
出发前六小时,装备整备舱的金属地板泛着冷光。
小豆抱着医疗箱推门进来时,正看见秦翊单膝跪地,用战术匕首刮掉作战服膝盖处的线头——
那是他的习惯,说“战场上多根线头都能要人命”。
“医生说这是最后一支新型神经稳定剂。”
她把注射笔轻轻放在他手边,玻璃管里的淡蓝色液体晃了晃,“能维持八小时清醒,副作用是……”
“会让我在中弹时感觉不到疼,直到失血过多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