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就是一个被圈养在圣地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罢了！”

萧红雪趴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想反驳，想怒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玄道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蔑视与嘲弄。

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充满了恶意的语调，狂笑着，揭露着那最残酷，最血腥的真相。

“小丫头，你可知，你们昊天圣地，为何能万古长存，始终屹立于人族之巅？”

“你以为，是靠你们那所谓的‘昊天血脉’？还是靠你们那可笑的‘正道声望’？”

“我告诉你！都不是！”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尖锐而疯狂。

“靠的，也是献祭！”

“是靠着一代又一代地，将你们宗门中最有天赋，最惊才绝艳的弟子，当成祭品，献祭给某个未知的存在，换取宗门的气运不衰！”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之上最狂暴的神雷，狠狠地，劈在了萧红雪的天灵盖上！

她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献祭……

昊天圣地……也在搞献祭？

献祭最有天赋的弟子？

楚墨的名字。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记忆深处，浮了上来。

那个被誉为青莲剑宗万年不遇的天才！

那个拥有着“天生剑骨”的男人！

最后，他的下场是什么？

被活生生剥离剑骨，废掉丹田，扔下万魔崖！

而那块剑骨，给了谁？

给了那个所谓“更需要它”的圣女！

这件事，当初在整个正道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最终，却被各大宗门联手，强行压了下去。

昊天圣地的高层，也曾告诫过她，不许再议论此事。

她当时，只觉得青莲剑宗行事霸道，有些不妥。

可现在……

刘玄道的话，与楚墨的遭遇，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将她脑海中所有模糊不清的线索，全部串联了起来！

原本林清寒都决定让楚墨自生自灭，为什么还有人去找楚墨了。

会不会是当时青莲剑宗也有人想献祭楚墨！！

想到这，她不寒而栗！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瞬间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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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正道，所谓的名门，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背地里却在用同门血肉进行肮脏交易的……魔鬼？！

她一直以来所坚信的，所守护的，所引以为傲的一切，难道，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用无数天才的尸骨堆砌起来的，血淋淋的，肮脏的笑话？！

“不……不是的……你在胡说！”

萧红雪的声音，嘶哑、脆弱，充满了绝望的挣扎。

“哈哈哈！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