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冰冷的话语，将她瞬间打回了现实。

“我的侍女，就要有侍女的样子。”

楚墨淡淡地看着她，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刚才，你的反应太僵硬了。”

“被我抱着的时候，你应该表现出受宠若惊的窃喜，和一丝丝的羞涩，而不是像一具尸体。”

“下次注意。”

轰！

这几句冰冷到极点的话，就像一盆夹着冰渣的冷水，从头到脚浇在了萧红雪的身上。

让她刚刚升起的那一丝丝异样的、复杂的感觉，瞬间破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与屈辱。

原来……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刚才的挣扎和僵硬，只是因为“演技不好”吗？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在乎自己的尊严！

他只在乎，自己这件“工具”，用得顺不顺手！

萧红雪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刺出了血。

她低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

楚墨不再理会她。

对于工具，他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也没有理会那个从始至终都像木偶一样，站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的柳如烟。

他径直走到了洞府最中央的那座宫殿里。

这里，是整座仙峰阵法的核心。

他盘膝坐下，双目闭合。

庞大的神念，却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瞬间扩散开来，笼罩了整座仙峰的每一个角落。

一寸寸地扫过。

不放过任何一粒尘埃。

很快。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找到了。

在修炼室的蒲团底下，在寝宫的床榻横梁上，在炼丹炉的底座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