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拜谁?新兵抱着黑狗血坛子回来,声音发抖。
老药头枯脸阴沉:钥匙
王虎刚要追问,城楼下突然传来的一声巨响!整段城墙都晃了晃,砖缝里的积雪簌簌落下。高阳怀里的玉佩突然炸裂,碎片如利箭般四射!
不好!老药头一把拽过高阳,门开了!
什么门?王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城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他扑到垛口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城门竟然自己开了!不是被人撞开,而是像一双无形的大手,生生掰开了两扇铁包木的城门!
拦住他们!王虎拔刀就往城下冲。
晚了。潮水般的流民已经涌了进来。他们动作僵硬却迅捷,像一群被线牵着的木偶,目标明确地冲向粮仓方向。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对刀剑毫无反应——王虎亲眼看见个老汉被长矛贯穿胸口,却仍拖着肠子往前爬,嘴里还念叨着活阎王开仓...
药头爷爷!高阳突然尖叫,玉佩!
老药头回头一看,差点吓掉魂——那块染血的玉圭竟然浮到了半空,圭身上的血符文化作道青光,直射北方!而北方的天际,不知何时聚起了团黑云,云中隐约有张巨大的人脸,正贪婪地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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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老药头枯手发抖,王爷出事了...
李存仁是在户部衙门被惊动的。老御史正在核对北境粮饷,忽听外面乱成一锅粥。他刚推开门,就被个浑身是血的小吏撞了个满怀。
大人!小吏满脸惊恐,流民...流民冲进来了!
老御史花白胡子一颤:胡说!城门守军呢?
守不住啊!小吏哭丧着脸,那些人...那些人不怕刀剑!有个老汉被砍了头,身子还跑出去十几步才倒!
李存仁心头剧震。这症状...和北境军报里说的一模一样!据说染病的人会变得力大无穷,不畏疼痛,直到浑身溃烂而死。可这瘟疫明明只在北境出现过,怎么...
大人!又一个差役狂奔而来,七殿下召您即刻入宫!
老御史二话不说就往宫里赶。轿子刚出胡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街上到处是游荡的流民,他们不抢不砸,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活阎王开仓,像群被操控的傀儡。更诡异的是,这些人脖颈上都挂着块黑布,布上绣着血红的字!
绕道!李存仁急喝,走朱雀街!
轿夫刚调头,前方突然传来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玄甲卫小跑而来,领头的正是忽尔卓!黑塔般的汉子盔甲染血,腰间悬着墨羽令,显然是刚从城外撤回。
李大人!忽尔卓抱拳,七殿下命末将护送您入宫!
老御史如见救星:城外如何?
全乱了。忽尔卓声音发沉,不止流民...地里...地里爬出东西了...
李存仁老脸煞白:什么东西?
尸体。忽尔卓喉结滚动,乱葬岗那些...没烂完的...
轿子猛地一晃。李存仁差点咬到舌头。他掀开轿帘,只见街角阴影里确实蜷着几个,身上的寿衣已经烂成布条,露出的皮肉却诡异地保持着新鲜,像是刚死不久。
活阎王...开仓...
沙哑的呻吟从那些喉咙里挤出来,听得人毛骨悚然。李存仁突然注意到,他们脖子上也挂着黑布,只是上面的字已经变成了青黑色,像是被血浸透后又阴干的。
快走!老御史急道,去见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