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风,是活物。
白桃的后颈竖起汗毛,这是她当法医时养成的直觉,死亡靠近时,连空气都会变重。
她旋身的同时甩出银针,精准扎进对方手腕的手三里穴——这是祖父教的,扎这里能让习武之人半个时辰使不上力。
刺客闷哼一声,青铜匕首当啷落地。
借着从石殿门缝漏进来的光,白桃看清他腰间挂着的青铜牌,刻着只缩头的玄武。
小梅突然扑过去,玉坠在对方颈侧哑门穴上一点——这招是白桃教的,对付刺客最管用,能让他说不出话,却不至于丧命。
玄武·守陵卫。白桃捡起匕首,刃面的小字被血浸得发红。
守陵卫是祖父在民国二十年成立的护宝暗桩,每人腰牌刻四象之一,玄武组专守地脉。
可她十岁那年,最后一个玄武卫抱着半块腰牌死在药庐外,说有人要掀地脉——难道当年的余孽,活到现在?
姐姐,他昏了。小梅扯她衣角,指尖还沾着刺客颈后的血。
白桃把匕首收进怀里,那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像块烧红的炭。
她蹲下来,替刺客合上眼睛——守陵卫的人,不该死在自己人手里。
阶梯往下二十三级,墙壁上的卦象突然多了起来。
乾卦旁的刻痕最深,非真主,不可启六个字像刀刻的,白桃用指甲刮了刮,石粉簌簌落进指缝。
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