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诱人的提议。”陈默合上文件，“但我们更需要的是平等的合作，而不是技术的依附。”

谈判陷入僵局。就在这时，林薇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平静。

“张总，”她站起身，“不如我们休息片刻？我让人准备了茶点，大家可以放松一下。”

在休息室里，林薇将陈默拉到角落，压低声音：“刚收到消息，张瑞正在暗中收购我们第二大股东的股份。如果成功，他将获得董事会的两个席位。”

陈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不仅如此，”林薇调出手机上的资料，“他最近频繁接触我们在欧洲的合作伙伴，似乎想在那边另起炉灶。”

重新回到谈判桌时，陈默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从容。他直视着张瑞的眼睛，语气平和却带着锋芒：“张总，我理解您对合资公司的期待。但默薇资本的发展，从来不是依靠妥协换来的。”

他推回那份文件：“我们可以接受新加坡作为亚太总部，但全球总部必须留在上海。至于一票否决权......”他微微一笑，“不如我们换个思路，建立共同决策机制如何？”

张瑞的目光在陈默和林薇之间来回扫视，忽然笑了：“陈总好气度。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他的视线转向林薇，“我希望林总能担任合资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这个出乎意料的要求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林薇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握了握陈默的手，随即展露优雅微笑：“感谢张总的信任。不过，我现在负责默薇资本的全球投资业务，恐怕难以分身。”

“真是遗憾。”张瑞状似惋惜地摇头，“那我只好再考虑考虑合作的事了。”

谈判不欢而散。送走张瑞一行后，林薇靠在会议桌旁，长舒一口气：“他在试探我们的底线，也在离间我们。”

陈默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后背：“但他低估了我们之间的信任。”

傍晚，陈默夫妇在外滩源的餐厅用餐。窗外，浦江两岸华灯初上，游船在江面划出粼粼波光。

“今天张雪联系我了。”林薇切着盘中的牛排，语气平静，“她暗示可以帮我们说服她哥哥放弃那些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