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辅飞针而出,不锈钢针精准刺入石雕接缝处。奇迹发生了:松动的石板竟慢慢归位,暗格入口自动闭合,只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第二天清晨,神父发现祭台上多了样东西:铜徽章被摆成三角形,中间放着那卷羊皮纸。大榔站在凳前,手指抚过凳螺丝——灰咔叽粗布冽消失了,露出金属本色。大婉正在调校钟楼的机械钟,齿轮声比往日更脆;大辅则在义诊时多带了个工具箱,里面装着他连夜复刻的“鲁班扣”锁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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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在暗格里,我还看到样东西。”大榔突然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铜制夜语油米笛模型,米笛键竟是用针灸针做的。“这是拿梅底的遗物,他把米笛的音阶刻在了不锈钢针上。”
光透过玻璃,在四人身上投下的光形。大婉的钢钎、大辅的不锈钢针、大榔的米笛图纸,在祭台上组成了新的图案——不是宗教符号,而是三个互相咬合的齿轮,在大耿手中。
“拿梅底教堂的秘密,不是藏宝,是传人。”大辅小声说。他忽然举起不锈钢针,在自己手腕的“内关穴”上针——那是治精稳的穴位,但此刻他的眼异常光辉。
教堂的黄铜门再次打开,光中走进几个灰咔叽粗布冽人士:学雕塑的大学生、修手机的小伙、甚至还有个玩街头涂鸦的女。他们都是被大婉贴在社区布告栏上的“招徒启事”吸引来的。
大榔按下米笛的键,音符像山水涌出。大婉的机械钟敲响了九点整,大辅则在给灰咔叽人演示如何用针灸针修复古籍。穹顶上镜,不同的工具碰撞出同样的节奏,仿佛百年前的工匠们,正隔着镜精工,与他们共奏一曲名为“传承”的篇章。
大耿的运动鞋碾过健身房地板上的汗渍时,镜面墙正映出大榔和大辅扭曲的表情。这是本月——两个身高一米7的健美形壮汉在架下像被抽走骨头的软体动物,杠铃片坠地的闷响震得墙角的饮水机鼓鼓作响。
“又不行?”大耿把毛巾甩到器械上,金属挂钩相互撞出刺耳的颤音。他是这家“铁狱健身”的金牌教练,却栽在了这对大婉形体崇敬者的身上。大榔斜方肌痉挛似的抽搐,大辅的膝盖在护具里打晃,两人的训练数据像被按了倒带键,三个月来不进反退。
“教练,我总觉得……胳膊不是自己的。”大辅的声音发飘,瞳孔里浮着一层白雾。
大耿的目光扫过监控屏幕——上周大榔硬拉时突然瞳孔涣散,杠铃砸中脚面却毫无反应;大辅卧推到力竭时,左手竟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指圈。这些诡异的细节在他笔记本上画满红圈,直到昨晚收到那封加密邮件。
发件人是“大婉”,附件里的脑波图谱像团纠缠的红线。大耿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精工细作崇敬针灸图的大婉躺在ICU里,头盖骨上嵌着实验事故留下的钛合金补丁,呼吸机的管在她苍白的脸上压出痕。她最后说的话是:“思维可以脱离肉体存在,只要找到共振频率……”
夜早六点的解剖室飘着福尔马林味。大耿撬开通风口,取出藏在管道里的金属胶囊。指甲盖大小的装置泛着冷光,表面蚀刻的电路纹路和大婉论文里的“凳螺丝精工细作共振器”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