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门两边,戳着几个穿统一灰制服、拎家伙的守卫,眼珠子滴溜转着扫视门口排起的长队。
那就是。
林宇停在不远处打量着。排队等着进城的人不少,多半推着小车或背着包袱,像是周边来换粮的幸存者。守卫查得细,时不时有人被拎到边上单独盘问,还有直接被撵走的。
他低头瞅了瞅自个儿。一身血污破烂,拖着条快报废的腿,除了怀里几样不能露白的玩意儿,屁也没有。
就这德行,别说进城,凑近了就可能被当流民轰走,保不齐还得挨顿揍。
他得等个机会。等个能混进去,或者至少能摸着里边信儿的机会。
他靠路边半截歪倒的电线杆子上,望着那扇冰凉的铁闸门,和门上那只眼高于顶的铁鸟。
爹,你说的,就这路货色?
这城里头,又憋着啥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