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行看了一眼沈潇寒,嗤笑了一声,“永昌侯的这个儿子,还真是蠢货!”

他以为,永昌侯是故意把这个儿子养废的。

毕竟功高盖主,容易引起皇家忌惮。

原来是真的蠢。

在大理寺牢房,什么话都敢问。

平阳伯府的女儿也不咋地。

豫亲王妃不做,跑去做这个蠢货的妾。

如今好了,不是被克死,而是被砍头了。

还要拉着平阳伯府一起去死。

顾知行看了一眼沈潇寒,突然间想逗逗他。

“王爷!您看,永昌侯的这个儿子,是他比你长得好,还是永昌侯府的名头比豫亲王府更响……”

“你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沈潇寒睨了他一眼。

顾知行是豫亲王的堂姐悦清郡主的儿子。

与豫亲王一直很亲厚。

只是,没大没小惯了。

“您不生气?”顾知行问。

“本王为何要生气?”沈潇寒反问。

“您的王妃宁愿跟一个无用的废物,也不要跟您这个王爷,您难道不应该生气吗?你要去大理寺暴打他们一顿才解气。”

顾知行在作死的边缘不断的试探。

侍卫江河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顾大人,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果然,豫亲王一脚踹过去,“谁是王妃,你说谁是王妃?”

顾知行灵活避过,“舅舅!君子动口不动手。”

“呵!本王只对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好好,不问了。”顾知行嬉皮笑脸,哪里有半分外面传闻的酷吏样子。

不过,顾知行办案这么多年,确实从未遇到过这么愚蠢的一家人。

都省得他用刑了。

狗咬狗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全部说出来了。

沈潇寒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案上,“永昌侯要这么多银钱做什么?”

顾知行收起嬉皮笑脸的性子,“今年朝廷的军饷已经按时发放了。”

这块,豫亲王一直盯着。

户部不敢克扣。

“永昌侯为何要自己贴补?银子不够他可以光明正大朝皇上要,为何要侯夫人偷偷筹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