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林间空地，林天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嘴角溢出的血丝染红了衣襟。

秘法强行提升实力的副作用彻底爆发，四肢百骸如同被万千钢针穿刺，灵力枯竭得几乎无法调动，连天魔神体的恢复力都变得迟缓。

孟浩坐在一旁，指尖弹出几道柔和的灵光，注入林天体内稳住他的伤势，眉头微蹙：“你这秘法倒是霸道，强行提升实力，不过这种秘法弊端极大，还是少用。。”

林天靠在树干上喘息，苦笑道：“当时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道侣留在吕家。”

“你啊，倒是个情种。”

孟浩摇头失笑，从储物袋里摸出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

“不过换做是我，大概也会这么做。活了五千年，见过太多权衡利弊，像你这样不管自己死活的，反倒稀罕。”

“五千年？”

林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不像？”

孟浩挑眉，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故作老成。

“五千年前我就已是炼虚巅峰，后来觉得修仙界太吵，便封了修为四处游荡，如今倒是没有几个人记的我了。”

林天倒吸一口凉气。

炼虚巅峰，这等境界，在整个灵界都屈指可数，没想到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青年，竟是活了五千年的老怪物。

难怪他敢直面吕家老祖，难怪吕家老祖对他有所忌惮。

“前辈为何要帮我？”

林天忍不住问道，这份恩情太过沉重，让他有些不安。

孟浩晃了晃酒葫芦，漫不经心道：“看你顺眼罢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五千年前，我也像你这样，为了在乎的人硬闯过比吕家还厉害的家族，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将酒葫芦递给林天：“尝尝？这是用忘忧草酿的，能安神。”

林天接过葫芦，抿了一口，一股清冽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躁动的气血果然平复了不少。

他看着孟浩，突然觉得这位老怪物并非难以接近，反而像个看透世事的顽童。

“多谢前辈。”

“谢什么，以后说不定还要蹭你东山仙门的丹药呢。”

孟浩笑道，他听说过林天的大名，知道他还有一个炼丹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