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婳伸手便有花条抚过她的手，她神色惊奇，“前辈，为何它有灵智。”

姜月楼道：“万物有灵。”

珺婳不解，她问的不是这个，但姜月楼不多说，她就不好再追问，她看着流苏树，很是喜欢。

姜月楼道：“走啊，他们该等久了。”

饭桌上，姜月楼很少夹菜，珺婳问道：“前辈为什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几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姜月楼身上，路方云没个好气，“姜前辈肯定是通天能人，哪里看得上这些粗食。”

易时间在桌子下踢了路方云一脚，示意他不要这么冲，路方云想起昨天晚上姜月楼说的那些话，他道：“三师兄你踢我干嘛，我又没说错。”

姜月楼摇头，“我再想一些事情。”

她又道，“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路方云大口吃饭，他脱口而出，“我要是你，我想不起过去的事情我会难受死。”

珺婳又踢了路方云一脚。

路方云咽下嘴里的东西，又说出那句话，“我又没说错。”

他补充道：“人生在世如果连自己是谁、来自哪里都不知道，岂不悲哀。”

姜月楼并不生气，她知道自己恢复记忆只是时间问题。

珺婳问，“姜前辈，想起不来过去会不会很痛苦。”

姜月楼淡然道：“不执着便无妄念，无妄念便能安乐。”

此言过后，众人安静的吃饭，晚饭过后，姜月楼站在山崖边缘，观赏月光，胥蓝梦走到姜月楼身边，她向姜月楼请教，“前辈何以如此豁达。”

少女脸上写满真诚，看得出来她很想知道答案。

姜月楼轻叹一声气，“我比你们年长，比你们经历的多。”

胥蓝梦：“前辈看着与我们没差多少岁。”

“你们是人族修士，我不是，岁月对于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胥蓝梦听闻此言，她的目光追随姜月楼的目光，“方云的话您别介意，他年纪最小，藏不住事。”